再次醒来之后,复赛已经进行了大半,还有最后两场。
我是被观众们热烈的鼓掌声震醒的,显然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比赛。
最后两场不能说是比赛,是抽到轮空的参赛者的控蛊表演,我醒来的时候,成年组的轮空的参赛者表演已经接近尾声了。
还有这个环节?原来,提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进行比试,而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蛊术罢了。
因为,在人群中,我又一次看到了提莹,干净白皙的脸庞,银光闪闪的服饰,在黑压压的人群中,醒目异常。
不过,看过她与长老们之间的互动,我很难相信,她只会是表演一下简单的蛊术,调节气氛就算了。
“好了,下面有请最后一个参赛者,提莹,来给我们表演蚀心蛊!”索哈长老的一句话,顿时引来了一片欢呼。
索哈长老第一次,直接报出了参赛者所行蛊术的种类。也没有再次进行废话,直接将空台交给了提莹。
“蚀心蛊,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了一句,继而看向祁天养。
“睡得那么香,像个小猪一样。睡了那么久,外面那么乱都吵不醒你。咦,擦擦口水!”祁天养略带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把我粘在脸上的头发拂了下来。
我像被针扎了一样,猛的向后一撤身子,极其尴尬的擦了擦嘴角,果然,女人的睡态,最影响形象了!
可是,我擦了又擦,哪里有口水的痕迹啊?“呵呵!”旁边传来祁天养压抑的嘲笑声,我顿时火大。
直起了身子,将凌乱的衣衫,象征性的整理了一下,并且,毫不客气的用眼神,狠狠的剜了祁天养一眼。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什么,人至贱,则无敌!
瞧瞧,真是合适,祁天养完全将我恶毒的眼神,当做了空气啊。
我撇了撇嘴,知道这人不能和他争论,越争论越来劲,索性不理他,把目光转向赛台。
只见提莹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花盆走上赛台,花盆里面似乎种着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嫩生生的小芽。
植物也可以当蛊吗?我惊讶的看向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几位长老和大祭司巫伦比较淡定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热切的表情,包括我们身后的提索。
只见赛台上摆着一个合适提莹身高的方桌,提莹把手中的小花盆放在方桌上,双手在青绿色的小苗上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在抚摸着一件珍爱的宝物一般,嘴中念念有词。
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小苗好像是有生命一般,享受着提莹的爱抚,缓缓地,小苗仿佛长大了一点,又长大了一点……越来越快,最后,这颗小苗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高长大。
“祁,祁天养,这是,特异功能吗?”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和不可置信的语气。
“这是控蛊术的一种。”祁天养解释了一句,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提莹和她手下的小苗。
小苗慢慢长大,一直到长到手指般大小,提莹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只见她拿起一把匕首,猛地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个口子,顿时鲜血直冒。
可是并没有人表示关心,反而是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高声叫好。
我顿时觉得有些心寒,我想起在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自告奋勇的帮妈妈切菜,手指不小心切了一个口子,吓得我妈妈当场掉了眼泪,从此以后再也没让我进过厨房。
提莹把受伤的掌心靠近小苗,只见一缕白色的雾气从小苗身体里窜出,顺着她掌心的伤口,进入了她的血管之中。
我明显看见提莹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可是那些观赛的人,却又一次高声叫好,我知道,这是蛊已经进入了提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