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研究出来自然最好,若是研究出来,寻找时机再广布,天下文人不必再为用纸烦恼,在士人文人中可以提升巨大声望。
研究不出来,也无所谓,大不了就造蔡侯纸,也不用再托人从洛阳高价买纸。
只要不将活字印刷术放出去,就不会引来经学士人的围攻。
魏安精心安排,确保每位大工都有专职奴仆照料饮食起居,即便是行动不便者,也有专人贴心服侍。
大工们每每见到魏安,都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之情。
与大工们闲聊了一会,魏安向周范所在的院子走去。
如今周范住在宅院东跨院的一处院中。
也在这处院中为魏氏族中十五岁以下,四岁以上的所有子嗣开蒙。
昨夜,想着为大工安排徒弟,魏安盘点了一番自家的奴仆数量。
不算这些大工,如今家中其他奴仆也有了一百余人。
四十余名女奴,八十余名男奴,还有十五名从五岁到十三岁的小奴。
这些小奴都是随他们父母进入魏家。
在魏家的奴仆中暂时没有生育的,不过李彘的妻很快就要生了,会迎来魏氏第一个家生子。
小奴人小力弱,干不了什么活,但可塑性应该都还算可以,魏安便想着找周范聊一聊,能不能教他们识字。
若是周范不愿,也只能自己教一些了。
周范所居之院,景致如画。
小桥流水间,繁花似锦,争艳斗丽;凉亭假山旁,绿意盎然,幽静清雅。
此时正是花开时节,微风拂过,满院芬芳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此时天色初明,天边鱼肚翻白,族弟们尚未至学堂。周范早已起身,于凉亭之下,手持《论语》,高声诵读。
周范的诵读声清晰而悠扬,在晨曦中的庭院里回荡,为这清晨的景致更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魏安悄然立于一旁,静待周范读完一篇,方含笑开口:“周兄晨起闻香读书,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周范闻言,将书轻置于石桌之上,抬头笑道:“贤弟谬赞了,近来魏氏琐事繁多,贤弟此来,可有要事相商?”
言谈间,尽显亲切与从容。
魏安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周兄,我有一事相求,只是有些难以启齿。”
周范闻言,神情坦然地说道:“贤弟但说无妨,若能帮得上忙,我定当尽力相助。”
魏安顿了顿,终于将请求说了出来:“我想请周兄帮忙,为我家中小奴启蒙。这些孩子年纪尚幼,正是塑造性格、培养才华的好时机。若能得周兄悉心教导,或许将来能为家中增添些许底蕴。”
说完这番话,魏安紧张地等待着周范的反应。
原本以为周范会拒绝或者抗拒一番,周范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或抗拒的情绪。
相反地,他微笑着说道:“子曰,有教无类,我得魏氏恩惠,些许小事,自当应承。”
“既如此,那便多谢周兄。小奴蒙学之事就劳烦周兄费心了。我定会为周兄准备丰厚的酬劳。”
周范微微颔首。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寒颤。
“贤弟,事关小奴进学,我有一策,望贤弟斟酌。”周范开口道。
“愿闻兄之高论。”
周范整了整衣衫,然后郑重的说道:“贤弟,天下生民,能得教而授之者,百无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