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不是我不想多陪你,而是急着把小兔带去见她的……嗯,舅舅。总之,我是受人之托,回程我再来寻你吧。”
“哼,我不管。如果你今晚就得走,那人家现在就要你陪。”
“美娘,我得看着小兔……”
“跟你说她没事的。我给她喝过药汁,只怕还要睡一会儿。来嘛,难道你不想吗?”
“美娘——”
“嗯,不准说不。”
窸窸窣窣的声音渐去渐远,隔着门板,依稀听得见男女调笑声。
冰冷的感觉流淌过小兔的心,流淌过微温的眼睑,她虚弱地睁开眼,挥去不该有的泪水,勉强撑坐起身。
风强行囊里,相当宝贵的一袋盐被抛在屋里的一角,她瞪视着,仿佛不明白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或者,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她?
一抹苦涩的笑意牵起柔唇。
原以为风强是为了她才来这里,其实他是来见他的相好,根本不是为了她。这事实奇异地令她难受,小兔揪住胸口,无法理解心头的痛是什么原因。
这其实跟她无关,就算风强来找美娘又怎样?她伤心个什么劲?
小兔咬住下唇,拼命告诉自己,她不是伤心,她只是……觉得失望罢了。
但又是为什么失望?
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猛烈摇头,坚定地拒绝不该有的思绪继续缭绕心头。
小心翼翼撑起虚弱的腿起身,嘴里的干苦促使她四处寻找水壶。
扶着墙面走进另一间斗室,依陈设来看,应该是灶间。她的目标是水壶,却被隐约传来像受伤野兽低嗥的怪异声响所吸引,不自觉地走向与灶间相连的另一道门户。
触目所及的景象令小兔目瞪口呆,她先是吃惊地眨眨眼,接着心头小鹿撞个不休,血气急往上涌。
从半掩的窗口投射近来的光线,将内室照得分明。
这显然是间工作室,角落里堆置着编织一半的草席和各式竹篓,骨锥、骨针和纺轮散置一旁。
除此之外,地面还可见到零散的衣物。顺着衣物散落的方向看过去,一对男女以某种奇怪的方式在地面的草堆里激烈拥抱厮缠。
室里围绕着动物性的亢奋和急切,两人美好的赤裸体躯弥漫着汗水,脸上交织着痛苦的欢愉,像受伤野兽嗥的怪叫不断自他们口中逸出。
小兔的眼光从美娘意乱情迷的侧脸移向埋在她胸前猎食的男人。垒垒肌肉在他汗湿的黝黑皮肤下滑动,从右肩滑到左腰的丑陋伤疤像张牙舞爪的蜈蚣,随着不断抽送的臀部动作,仿佛活了起来。
小兔瞪视风强壮硕有力的体躯,他以令人不可思议的优雅运动着,全身的每块肌肉似乎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自在地散发出豹般的爆发力。
“我要死了,天哪……”
美娘的嗥叫在小兔耳畔嗡嗡直响,唤回她投在风强的注意力,她困惑地眯起眼。
“你不会死的,美娘……你还可以要的更多……”男性模糊的低吼安抚着。
“我要死了,噢,噢……给我个痛快吧……噢……”
“我就来了!”低哑的笑声暧昧的轻扬。
小兔脸颊潮红,一颗心乱的厉害。
眼前乱七八糟的场面让她摸不着头绪。
美娘两腿箕张地紧缠在风强腰间,有力的手指陷进他宽阔的背肌,风强则在美娘身上又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