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行了,今儿个就到这里吧,以后但凡何事只需听从瑛姨娘的吩咐就是了,好了,你们下去吧。”
&esp;&esp;“奴才告退!”这等听话的场面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了?只是还没等管事们松口气,司懿则是又抛出了一个惊雷。
&esp;&esp;“明儿个我会差人将这些年的收入数字都给你们,账目交到瑛姨娘这里,银钱都交到周管家那里去吧,近年来将军府的收入真是越来越差了,难不成是物价变了?”
&esp;&esp;听闻此话,管事们纷纷变色,哭的心都有了,终是行了一礼脚步虚浮的离开了紫竹轩。
&esp;&esp;从今儿个起,只怕这将军府真正的掌家之人真的是换了!刘氏也只能成为过去式了。
&esp;&esp;“姨娘,从今儿个开始,你就只管放开了去做就好,若还有人不听指示,直接送到了周管家或是张虎那里就好。”
&esp;&esp;“姑娘放心,婢妾定将管理好这将军府,决不让姑娘担心。”瑛卉应答着。
&esp;&esp;“还有刚刚那两个年轻的管事不错,看起来挺稳重的,姨娘可以试着用一用……”
&esp;&esp;两人又说了许久,终于在夕阳落山之时结束。
&esp;&esp;“小姐,金玉堂那边又开始闹了……”瑛卉刚刚离开,连翘就带回了这么一个消息。
&esp;&esp;“哦?她又闹些什么?”公府都变了郡府了,还在作?这个刘氏还真是和她那个母亲一个样子啊。
&esp;&esp;“听说二小姐病了不省人事,大夫人听说之后就吵着要去见二小姐。”
&esp;&esp;“呵!我竟不知这将军府何时有这么多长舌的。”司懿冷笑。
&esp;&esp;“那小姐该怎么做?”
&esp;&esp;“闹?既然精力那么充沛只管让她去闹好了,丫鬟婆子一律撤走,只放了看管的人在那就好,长舌的人,下人一律赶出府去,这样将军府总能安宁一段时间了。
&esp;&esp;好久没探望母亲了,临行前总是要看一眼的。”说着司懿就起身,连翘忽然想到了什么。
&esp;&esp;“那二小姐那里?”
&esp;&esp;“只要死不了就成,宫里的教习嬷嬷明儿个也就到了,她也快活不了多长时间。”那教习嬷嬷可不会管你难不难受,司玉不是很娇气吗?那教习嬷嬷总会让她舒服的。
&esp;&esp;想着,一行人就直接奔向了金玉堂,金玉堂乃是当家主母所居住之地,包括她的娘亲也是在这里住过的,她对娘亲唯一的印象就只有她那温柔的背影,还有就是金玉堂那大片大片的金色郁金香。
&esp;&esp;再有一处,那就是金玉堂中的长廊,以往的时候,这长廊早在这个时候挂起了两排灯笼,亮如白昼,灯火辉煌,好似生怕不知道这里没有人居住一样。只是今日因为刘氏的禁足,这整个金玉堂一片死气沉沉,连灯笼也只是在门口的那一盏而已。
&esp;&esp;那长廊百米有余,瑛卉曾经跟她说过,当娘亲还活着的时候请过云都城极其出名的画家,来这里作画,而这长廊中更有自家娘亲的笔迹。
&esp;&esp;结果身后连翘手中的灯笼,司懿慢慢的向前走去,这里所画的并不是像其他大家一样什么仕女图,什么花花草草,这长廊之中则都是山水之画,且也不似平常那般山青水绿,意境悠闲之作。
&esp;&esp;就拿这山来说,形状千奇百怪,或是层峦叠嶂,或是巍然屹立,或是峭壁悬崖,或是孤峰入云。
&esp;&esp;那水也是不同随着山峰形状的改变,那原本平静无波的水渐渐变了模样,从水平如镜变成了波光粼粼,再变碧波荡漾、再变波涛汹涌、再变狂涛怒吼……
&esp;&esp;单拿出来一幅图都觉得是一幅画作,但是所有的连在一起,就会惊奇的发现,这些竟自成一体!浑然天成!
&esp;&esp;提着灯笼缓缓前进,外面漆黑一片,只有灯笼发出的光芒照射在墙壁之上,照亮了那些画作,走在其中就好似自己已经览遍群山,游遍重水,心中自有一番不同意境感想,只想着,这一副画作后面是什么,期待充斥着内心,司懿也是一样。
&esp;&esp;跟在后面的奇巧儿等人虽然文才不高,但是却也是能看得出来好坏的,跟在司懿身后静默不语,看着司懿提着灯笼带领着她们看这山水,心中与司懿不同的是,她们高兴有这个主子。
&esp;&esp;可是临近主院的时候,那画作却忽然变了风格,变成了鲜丽的仕女图,同样俗不可耐!
&esp;&esp;司懿皱眉,移开了视线,将手中的灯笼交给了身后的连翘,向着那紧闭的主卧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儿,就能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传来,以及刘氏那已经变得沙哑的嗓子。
&esp;&esp;“你们这群贱人!放我出去!”
&esp;&esp;“来人啊!你们都死了吗!菲儿!刘嬷嬷!”
&esp;&esp;“全都死光了吗!人呢!”
&esp;&esp;“放我出去!我要去见将军!我要见我的女儿!”
&esp;&esp;“你们待我这样,等我出去了定要撕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