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乖乖吃了粥,精神稍振,眼睛里就多了层担忧。
“叔叔,我爹呢?”
“在路上,很快就会回来。”王土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郑中发一天没回来是怎么回事。30多里山路,最多四五个小时就能走到。
这都一天了,还没见人影,王土地心里就有了种不祥的感觉。
半夜时分,王土地见两个子半坐在草上,东倒西歪的,分明是已经困极了,生怕两个孩子受冻,于是坐在中间,一边搂着一个。
王土地长得胖,身上脂肪厚,热量大,两个孩子迷迷糊糊间象抱着温暖的被子,小脑袋不知不觉间就钻进了王土地怀里,四肢紧紧攀住王土地的身子。
此时的王土地已经是分身。真身早飞入空中,用天眼通找人呢。
郑中发没找到,倒是发觉后山五里多有情况。定睛一看,原来是金祖庆的老婆挎着个篮子往山洞里钻,于是身子隐去,悄悄飞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浓雾散去,大妞二妞相继醒来,就发现自己紧紧偎在王土地的怀里。
“叔叔?”二妞揉了揉眼睛,见王土地睡的正香,脸上不由得绽放出一丝微笑。见姐姐早醒了过来,正在烧纸,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妞身子一抖,扭过身时,脸上已是羞红一片。见是妹妹,这才松了口气,比划道:“醒了?”
“嗯。”二妞也抓起黄纸,卷成筒往火塘里扔,低声道:“姐姐,昨天晚上,你冷不冷?”没等姐姐说话,又轻声笑了起来,“王叔叔好暖和,身上肉乎乎的,抱着一点儿都不冷。”
大妞垂下螓首,白皙的粉颈漾出一层红晕,慢慢摇了摇头。
“真的,一点都不冷呢。”二妞还要说,大妞扑过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别说了,我们不能抱着叔叔睡觉的。”
二妞撇了撇嘴,不再言语,心里却还在惦念着王土地身上的温暖,还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王叔叔肚皮上的肉,摸起来好滑,手感好好。”二妞突然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大妞比妹妹懂事,此时压在心底的担忧又浮现出来,一天一夜过去了,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上午的时候,郝健领着几个民警回来了,与此同时,寻找郑中发的几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金祖军没抓到,郑中发也没找到。
几名警察和十来个治安联防员吃过早饭,坐在椅子上,累得伸直了双腿,呲牙咧嘴地叹气。
郝健抓着茶杯猛灌,骂骂咧咧地道:“你说这狗日,又没杀人。抓住顶多赔俩钱,连牢都不用坐,何必非得跑?害老子累了一晚上。”
一位民警道:“可不是么!跟他。妈抓逃犯似的。这么大一片山,真要藏人,鬼都找不到。”
“真要找到,老子先给他上两天课。”
“什么上课?”一位治安联防员是新人,好奇地问道。
“哼,问所长去!”小民警摆了摆下巴,得意地道:“郝所上课,比大学里教授还要厉害。别管什么人,逮住后,郝所只要给他上堂课,立马就能哭着喊着要交代。”
“上刑?”联防员听得半明半白。
郝健淡淡地扫了眼小民警,道:“少在这磨牙!有功夫去找人,没功夫就在这歇着。”茶杯往桌上一放,走了。
临走前,又交代了一句,“要是金祖军自首,别上手段。”
联防员崇拜地看着郝健的背影,道:“喂,张所,是不是郝所整人特狠?”
“你少废话吧!”小民警也不理他。
金祖庆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心道原来不要坐牢?早知只要赔钱,我又何必叫他逃走。心道还是赶紧叫老婆通知他,尽早出来自首,赔钱了事算了。
见左右无人注意,金祖庆悄悄地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