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王土地干的好事。他想要进门,又有哪把锁能拦得住?
坏了!于春风刚转过这个念头,卧室门就被人推开了。一群人
一男一女,均是衣衫不整。男的光着脚立在地板上,女的还在戴胸罩,半个雪白的**暴露在灯光,半截雪白的身子也纤毫毕现。
啥也别说了!
当先闯进来的人脸上本来还是一脸怒火,一瞧这模样,倒是笑了,“于乡长,这是……杜院长?啧啧啧,几天没见,杜院长整容了?”
于春风面如死灰,这种情形下怎么解释都没用。七八双眼睛看见了,也没法解释。
张翠兰发出一声惊天尖叫,脑袋飞快地缩进被子里,浑身瑟瑟发抖。
“你……你!”于春风浑身颤抖,不知是冻的、气的,还是怕的,指着王土地咬牙道:“你凭什么私闯民宅?”
唔!应该讲理。王土地倒没生气,想起来的正事,脸上一板,上前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抽得于春风原地打了个旋,一脑袋扎在茶几上。
“妈了个巴子,于春风啊于春风,你狗胆挺大,指使人找我的碴,?哈哈,想不到被我捉奸了吧……哈哈,我也想不到哇,哈哈……”
王土地实在是气不起来。这种情形用“欢乐”已经无法形容,只能说是“诡异”。
王土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肆无忌惮地朝左右两边递眼神。
被拉来的派出所长郝健却是满脸郁闷。
他不想出警,可是不出不行啊!王土地本来想直接杀到于春风家里,倒是马军和秦日昌死死拦住,说这事最好报警,否则就说不清了。
王土地混官场的经验浅得可以忽略,不过智商并不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于是郝健被王土地从家里拉了出来,把事一说,又把当事人刘玉奎抬了出来——确实是两个民兵抬来的。
随便问几句,郝健就知道刘玉奎并没有说谎,这样郝健不出头都不行了。
可这算什么鸟事?两个副乡长打架,你叫我这个小小的派出所长情以何堪呐?
郝健看王土地不顺眼,不过也仅仅是不顺眼而已,并没有什么私怨。相对来说,郝健看于春风更不顺眼,觉得此人身上阴气太重。
不过再不顺眼,你没惹我,我也没必要整你吧?
郝健就委婉地说,要不等明天,或者先报告储书记?
可是王土地不依不饶的,非要现在就去于春风家里。郝健拧不过,心道我就去作个证人,另外防止王土地这活土匪再把于春风打出个好歹来,是非过错决不判断。
审刘玉奎时,郝健看了几眼他身上的伤势,当时心里就连抽几口冷气,王乡长莫非是渣滓洞出来滴?用凶残都难以形容,用残暴无情才有点那么个意思。
结果一进于春风家,郝健就后悔得宁愿自己当时得罪王土地,死活不出警。
既然出了,就不能当个桩子。
郝健哪里会跟着王土地笑,倒是来的几个民兵和民警崔良保在憋着笑。郝健瞪了崔良保一眼,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于春风尖叫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去捉你的奸了……”
完了!郝健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于春风啊于春风,你这么就这么蠢呢?
王土地压根就没说于春风找他的碴是什么,可于春风一口就说出了“捉奸”,这种小把戏,警察干得多,用得熟得不能再熟,也挺好使。对那些意志不够坚强,同时心里又有鬼的特别有效,经常会审出点什么来。
可如今,郝健一句话都没说,于春风自己倒暴露了。连让郝健为他缓颊的机会都不给。
是你自己坏了自己的事!可别怪我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