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学是什么地方,那是国家最好的学府且没有之一。
到了五月风气又是一变。
讨论又变成了楼观学的先生不配教导汉王李恪,他们认为汉王李恪就该呆在宫里由当朝名师教导。
而不是由什么陈老,野叟这样名不见经传的来当其先生,他们的来历和才学缺乏考证。
颜白今天要解决的就是这个事情,讨论就讨论了,被人故意引导,想再次把李恪拉进宫里好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很恶心了。
颜白,裴行俭,李恪三人骑马在官道上朝着长安奔驰而去,三人都身穿白衣。
远远望去骏马矫健,公子无双,个顶个的贵气,三人微微上扬的嘴角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进了长安之后走在朱雀街上更是惹得不少人频频回头。
颜白大家都认识,看习惯了,也就那样,而且已经定亲了,是没有盼头的。
可颜白两侧的俊郎君却是脸生得很,大家都非常喜欢美少年,逞年少,跨白马,正是年华最好的时候,激情昂扬,朝气蓬勃,没有人不喜欢。
马车里的小娘子叹了口气,她都打开了车窗,都伸出去了半个脑袋,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可惜两名陌生的少年郎和县令一样高傲,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打马远去了。
奶娘看着自家小娘子伤心的模样,她准备早些让自己家娘子从梦里醒来,悄声道:
“小娘子别想了,左侧那个是县令的弟子,半个颜家人,去年皇家宴席颜家老祖亲自给他铺路来了,而且人家还是河东裴氏中眷的独子,及冠后就是要当官的。
右侧的那位更不得了了,当今陛下的第三子,汉王李恪,他和所有的皇子都不一样,咱们看看就是了,攀不起的!”
小娘子哇的一个瘪了嘴,好不容易看到三个入眼的,结果自己却成了不入眼的,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露个脸,结果成了个笑话,这巨大的落差如何接受得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去衙门拿了兵部的文书,颜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兵部报到,而是转了个弯去了少府监。
陈萦正在喝茶,见颜白拎着马槊进来,认真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看着颜白的脖子道:“有甲吗?”
“有!”
“是明光甲?光要甲?细鳞甲?文山甲?乌缒甲?白布甲?皂绢甲?布背甲?步兵甲?木甲?锁子甲?马甲?还是皮甲?”
颜白吃惊地看着如数家珍的陈萦,惊叹道:“你咋能记得这么多?”
陈萦微微有些得意:“大部分我都穿过,你要出征了,要不要给你来一套细鳞甲?”
“为什么不是明光甲?是你没有嘛?”
陈萦冷哼一声:“你要是觉得自己八字够硬,倒是可以穿,但是据我所知凡是穿明光甲的在战场上走一遭十个能活一个都算老天保佑了!
你确定要,要的话我立马给你来一套!”
颜白笑了笑:“那还是给我来细鳞甲吧!”
“我有一个条件!”
颜白好奇道:“什么条件?”
“陪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