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蕴,这样的人才是底蕴。
山东豪族这样的人才最多,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以娶他们的女子为荣,光是想凭借他们的势力乘风起么?
如今的朝堂崔家都没人了,依旧不妨碍他们成为第一世家。
颜白给暴怒又委屈的薛万彻倒了一杯茶,颜白很想告诉他看开些,上有所喜,下必效焉,今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脏唐臭汉么?
这才开始,等到李二和长孙死后,他们的那些姐姐没有人压着,彻底的放飞自我,造反,睡和尚……
可这些话说出口啊,未卜先知?
那是恶意诽谤。
“那这孩子你怎么办?”
薛万彻冷哼一声:“我兄入土不久,丹阳说依据礼法孕子已经不孝,但宗人寺说子嗣传承大于天。”
颜白了然:“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宗人寺又不知道这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他们告诫丹阳,这孩子必须生下来?”
“嗯!”
颜白觉得这事真的很头大,叹了口气:“这孩子继承你的爵位,你能忍?”
薛万彻突然就泪流满面,撩起长摆,露出大腿上伤疤,指着伤疤低声哀嚎道:“这是打吐谷浑留下的。
若是没有你,那时候我说不定就没了,我的国公之位是我拿命拼来的,现在,我不忍我还能怎么办?”
“墨色,我根本就说不清啊,你知道吗,我都要憋死了,所以我来找你,就是想说说话,我也只敢给你说!”
颜白看着声泪俱下的薛万彻,认命的叹了口气:
“你今日跟我说了这么多,想必是有事要我帮忙,说吧,要我做什么,提前说好,杀人的事情我不干!”
薛万彻突然又笑了,拉着颜白的手,低声道:“帮我养孩子!”
颜白脸色大变:“滚蛋,老子清清白白读书人,你让我帮你养丹阳的野孩子?
滚蛋吧,你今日送来,明日我就禀告陛下孩子失足落水淹死了,尸骨无存的那种,你千万别送来。”
薛万彻闻言赶紧摆手道:“丹阳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就算顺利生下来,你觉得那个野种配我来说情,配来见你么?”
“那你这是?”
“我在担任灵州大都督时候有一子,是我平妻所生,她是灵州人,小门小户,成不了大妇,也因为此,我才能尚公主!”
薛万彻死死地咬着牙齿:
“她若是跟我门当户对,也就没有如今的这么些烦心的事情了,这都是命,墨色,我请你替我照顾好我的这个孩子!”
“你薛家是大族,兄弟众多,为何是我?”
薛万彻看着颜白低声道:
“我兄弟先前跟着罗艺,后又跟隐太子,最后跟着陛下,三改其主,丹阳性子乖张,我是尚公主,她是君,我是臣!”
“那个孩子今后可能是我唯一的子嗣,你说我敢赌么?
我若不提前安排,她们母子二人说不定就活不了!”
说着薛万彻突然跪在颜白面前,低声道:
“兄弟,你的为人我知道,也只有把孩子交给你我才放心,丹阳性子再乖张,她也不敢在这里露出分毫,求求你,拉兄弟一把!”
颜白拽着薛万彻,他就跟生根了一样,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颜白叹了口气:“多大?”
“贞观三年灭梁师都,那时候我认识的她娘,那时候她服侍的我,恰逢突厥未灭,我只娶她,未敢要孩子。
一直到贞观六年她怀上,贞观七年立夏丑时生,取名丑奴,到今年才过十个年头,满打满算九岁!”
“生辰八字你都给我说了,你这要托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