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如此啊?哈哈哈!事已至此,已然这般局面!你的身躯即将归属于我,大可放心好了,我必定会妥善且好好地利用此身!真是愚笨至极的人类啊!”
在听瑶的脑海之中,此刻仿佛正被一团黑暗的狂暴风暴所席卷。橘络那强大得令人战栗不已的意识,恰似那狂暴汹涌的海啸一般,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凶猛之势,狠狠冲撞而入。它宛如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庞大巨兽,带着贪婪而又凶猛的姿态,疯狂地吞噬着听瑶的每一丝细微意识。
“究竟是为什么?你?你怎么能够如此对待我?我给予了你如此众多的信任啊?你竟然这般残忍无情地想要吞噬掉我?”听瑶在自己的脑海中悲愤地嘶声喊叫着,那声音之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的情绪。
她竭尽全力地想要抵挡住这如潮水般汹涌涌来的吞噬力量,然而每一次的挣扎努力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信任我?哼,你们人类本就虚伪到了极点,我不过是从你们那复杂多变的心思当中汲取我所需要的东西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居然还敢质问我?你不过是个孤苦伶仃的可怜之人,有何资格成为真理教的圣女?
还不就是凭借你那副美丽的外表,人类不就喜欢好看的容貌吗?真的是太可惜那瞾霓裳了,我原本是想要借助她的身躯在这世间游戏一番,可你们却将她给害死了!那现在,就只能由你来奉献自己了!”
橘络的意识犹如癫狂的风暴一般在听瑶的识海中肆意肆虐,疯狂地将听瑶的意识一点一点地啃噬干净,丝毫不留余地。
“可恨啊!怎么能够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听瑶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懊悔,将最后一股力量全力聚集起来,操控着身体,决绝而又疯狂地朝着身旁那坚硬无比的冰面猛撞过去。
“休想!我不让你死,你敢死?你休想得逞!”一股强大得令人几乎窒息的念力从听瑶体内猛然爆发而出,强行控制着听瑶的身体缓缓地升向半空之中。
橘络那强大的意识,在听瑶的脑海中瞬间化作一头狰狞无比、恐怖至极的恶虎,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着听瑶那如风中残烛般微弱的意识扑去,瞬间就将其完全吞没,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余地,只余下无尽的黑暗与死寂在听瑶的脑海中不断蔓延……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人类的身体吗?真是奇妙无比啊!”橘络彻底地吞噬了听瑶的意识,占据了她的身体,在空中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动作,感受着人类身体所带来的新奇感觉,不禁欣喜若狂。
“哈哈!听瑶,你就放心地去死吧!我一定会杀了金玉,为你报仇雪恨的!哈哈!金玉,你就等着受死吧!”强大的念力犹如一股汹涌的洪流一般,将“听瑶”紧紧地包裹住,瞬间她就如同一颗耀眼的流星一般,飞上天空,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在萨尔图市的某个地方的地底之下,方志平紧紧地怀抱着一盆小型的橘树盆栽,蜷缩躲藏在这个暗无天日、压抑异常的狭小空间之中,身体不停地瑟瑟发抖。
远处,一群面目狰狞、恐怖至极的丧尸将地下道路挤得水泄不通,这让方志平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外面传来了阵阵的声响,方志平面前的挡板就如同被施展了魔法一般,自行飞上了天空。只见美若天仙的听瑶圣女此时宛如仙子一般,悬浮在空中,正眼神清冷地看着自己。
“呜呜呜!”见到听瑶,方志平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就像一个失去了亲人的孩子,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父母,那种悲怆和痛苦,让人肝肠寸断。
他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已经战死在了真理教营地的地下。若不是怀中的圣树真身还需要自己守护,方志平真想就这样一死了之。
“你实在是太出色了!圣树真身急需你的悉心照料!堂堂的七尺男儿,岂能被子女所牵绊,从今往后,你便是真理教的教主了!天下的女子任你挑选,再生育几个孩子又有何难!”
橘络安慰着方志平,因为方志平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的闪失,圣树真身的存亡依赖于他的能力!
“呜呜呜!我好委屈啊!什么?我成了真理教的教主?可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真理教啊!这个教主当得有什么意义!”方志平听闻自己成为教主,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才回过神来。
“胡言乱语!不过区区几千教众罢了,我们换个地方从头再来,凭借圣树培育果实和激发异能的神奇力量,重建一个真理教又有何难?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人活着就有希望!”
橘络真想一巴掌拍死方志平,但考虑到自己的真身还需要他的照顾,也只能好言相劝。
“真的吗?我真的能当教主?”方志平停止了哭泣,紧紧地盯着“听瑶”问道。
“千真万确!我认可你了!不过是否发展真理教就不一定了!但你必定是首领!我说的!”橘络无计可施,只能通过心灵之力在方志平脑海中传话。
“好!男子汉就该如此!那还犹豫什么!立刻启程!”方志平得到了圣树橘络的认可,犹如打了兴奋剂一般。
“你……”橘络没想到方志平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无奈之下,只能运用念力裹挟着方志平和自己的真身迅速逃离此地。
身处真理教营地的金玉,此刻敏锐地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如毒蛇般的恶意正朝他袭来,这股恶意如寒风刺骨,令围在火堆旁的金玉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奶奶的?谁在诅咒我?管他呢!吃点好的犒劳犒劳自己!”金玉完全没有把这股恶念放在心上,反而若无其事地从异能空间取出了众多美食,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他品尝着美酒,甚至情不自禁地吟起诗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明日愁来明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