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舅母的脸蛋上亲一口。
平南郡主露出鲜少出现过的笑容。
她又分别和大哥二哥三哥告别,还是不见四哥。
容轻澈道:“估计躲哪儿哭去了,容娇娇嘛。”
“你才容娇娇!”容惊春红着眼眶出来了,一看确实是哭过,还哭得挺狠,两只眼睛又红又肿。
“姑母,妹妹,你们要一路平安,要回来看我。”
容雨棠抱了抱容惊春,这孩子其实挺黏她的,也很招人疼。
容惊春委屈巴巴:“姑母,你走以后,三哥会欺负死我的。”
容雨棠笑道:“姑母骂他。”
“嗯。”声音闷闷的。
小秧秧也抱抱四哥。
挥手别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城。
城外一处凉亭,亭中有一轮椅,一人坐在上边。
“是太子殿下。”霜女第一个认出来,毕竟是她教了一段时日武功的徒弟。
高格抬手令队伍停下,转身朝马车道:“王爷,王妃,小郡主,太子殿下来了。”
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家三口从里面出来,小秧秧在最前面。
她嘿咻一声跃下马车。
司徒君也坐着轮椅过来,“王叔,姨母,秧秧。”
私下里,他一直没改称呼。
春日风大,容雨棠替他拢了拢披风,蹙眉道:“也不知多穿点,春寒料峭,也是会冷到的。”
“下次不会了。”司徒君目光有些许柔和,“姨母和秧秧上马车吧,你们路途遥远,不要耽误时辰,我只是来看你们一眼。”
“耽搁不了什么。”容雨棠说。
四人还是在亭中坐了一会儿,临走前小秧秧说:“哥哥,窝会给你写信的,哥哥也要给窝写。”
上次没回答的问题,在此刻有了答案。
“好。”司徒君唇角浅笑,马蹄声、车轱辘声从他耳边渐渐消失,队伍也逐渐远去。
“两次。”他低喃道。
他和秧秧分别了两次。
不会再有下次。
随安见太子殿下十分不舍,安慰道:“太子殿下,小郡主又不是不回来,待到及笄之年,小郡主是会回来行及笄礼,挑选未来夫婿的。”
话音刚落,太子殿下的脸色反而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