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士兵都止住了脚步,人人满是鲜血的脸上洋溢着兴奋,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
风烬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天圣大军撤退留下的兵器粮草,挑了挑眉,清声道:“收拾战场,今日摆宴庆功!”
南疆士兵们发出欢呼声。
风烬打马回营,南疆国舅跟在他身旁,也甚是兴奋,对他道:“这一仗大获全胜,打没了西延和北崎组合兵力的筋骨,夜轻暖又受了伤,短时间内再无还手之力了。”
“无还手之力算什么?我要她全军覆没在这八荒山。”风烬冷血地道。
南疆国舅一怔,看着他,“这怕是不那么容易吧?”
“容易如何还叫打仗?”风烬不以为然,嗤笑道:“夜氏的暗凤,也不过如此。”
南疆国舅谨慎地道:“骄兵必败!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好,夜氏出来的人最是狡诈。”
风烬冷笑一声,算是默认,不再说话。
二人来到天圣驻扎的营帐,这一片地方更是狼藉,南疆士兵来势冲冲,让西延和北崎士兵无还手之力,夜轻暖带着人来不及拔起营帐就撤退了去。所以,这一大片地方虽然被鲜血铺染,糟蹋得不成样子,但是营帐、兵器、粮草等收获甚丰。
“三个月的粮草有了!”有一名将领大笑着道。
“不止是三个月的粮草,还有一副冰棺。”又一名将领大笑着道。
风烬心思一动,对那名将领道:“将那副冰棺抬过来。”
那名将领立即应声,带着两个人去了。
南疆国舅疑惑地问,“会不会是西延玥的冰棺?”
“看看就知道了!”风烬脸色没什么情绪。
不多时,那名将领带着两名士兵抬了冰棺过来,里面躺着的人正是西延玥。
风烬翻身下马,站在冰棺前着,没说话。
南疆国舅也看着西延玥,半响,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他竟然是夜轻染的人,如今就这么死了。据说也是在大火之日被杀,你看他心口匕首插中的位置,会不会也是自杀?”
风烬沉默不语。
“他若是自杀,又为的是什么?”南疆国舅不解地问。
“总有原因。”风烬收回视线,忽然转身对南疆国舅吩咐,“国舅,恐怕要麻烦你去一趟马坡岭。”
南疆国舅一怔,“去马坡岭做什么?你不是近日还要对夜轻暖用兵吗?这里焉能离开得了我?”
“你放心,有两个人会来帮我。你只管去。”风烬道。
“什么人?”南疆国舅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虽然他觉得能让风烬说出来的人,一定是个人物。但是战事最大,尤其是如今局势有利。
“南梁王扔了南梁也几个月了,他如今在外得差不多了,还不该回来为他的子民效点儿力?就算南梁举国归顺了容景,他也不该当甩手掌柜不是?”风烬道。
南疆国舅顿时一喜,“你说南凌睿和东海的洛瑶公主会来?”
“嗯,不日就到。”风烬道。
“不是说那二人在东海吗?连景世子也找不着人,如今竟然自己回来了。”南疆国舅想着南凌睿和云暮寒互换,两人性情半丝也不同,但总归南凌睿身上有一种真正的洒脱和风流,所以,他比云暮寒过得要洒脱。哪怕他不是南梁太子,哪怕他不是南梁王,哪怕他还是云王府世子,哪怕什么身份也没有,他依然是南凌睿。而云暮寒,之所以选择自杀,定然是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