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程式化的推进着,发问阶段,义逸的特助Lisa用英文提了几个问题,郁青青一一英文作答,随后青青也用英文提出了问题,Lisa也作出了很官方的回答。义逸对在国内铺设电商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于是问询了一些细节,阿松也作出了回答,义逸听后,跟自己的团队小声问询了几句,peter小声回答了义逸的问题。
最后文轩提到了本周五开始为期三晚的拍摄场地体验计划,义逸说,好的,涉及拍摄合作的事,我方彳亍会与你们同行,相关事宜,他可以全权处理。Lisa会与青青接洽,安排我方其他人员到场事宜。
文轩道,周五晚,我们计划搞一个破冰party,两边的核心同事,可以到场Social放松一下。
义逸笑说,好的,那么下周开始我的一些必要的员工会陆续派遣来中国办公,本地也会招聘短期员工,按之前我们协商,请提前备出最多可容纳20人办公的工位。
青青微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高管的办公室也备好了几间。
会议开完,文轩和义逸又单独聊了一会儿,彳亍下楼步出大厦,在边上的咖啡馆点了杯冰黑咖,阿松没一会儿也进了咖啡馆,她一边站在柜台前一边向彳亍座位的方向看去,见彳亍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阿松点了一杯热牛奶,喝了一口,缓解一下身体冰冷的僵硬,下了一万个决心,又推翻掉,再建起一万个。彳亍连头都没有抬,只是翻看着手机。阿松觉得腿大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正走向彳亍坐着的那张桌。她站在那里,看他坐得安稳,停了一会儿,开口时吓了自己一跳。
hi,一行,又见面了!
这是什么烂开头。
彳亍还没抬头,就先皱了皱眉,然后才看了阿松一眼,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很久没人这样叫我了,他声音中似有不悦,脸上却还是那略带笑意的样子。
阿松忽然词穷,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些什么。
她需要想一万个问题,然后又换另外一万个。
彳亍也观察到了阿松的样子,他发现每次见到阿松或是在微信上与阿松说话,她都是这个样子,而他自己也实在不擅与人攀谈。这时他向窗外望去,义逸被卞文轩送下楼来,随后他收到了一条微信,看过后,他起身,对阿松欠了欠身,说,miss义在等我,合作期间,还请您多多指教。然后就大步走出了咖啡厅。
阿松坐在那里,盯着彳亍的那杯没怎么动过的黑咖,一动不动,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继续坐在这里多久,她感觉整个人,好像又被冻住了。
终于,微信语音通话声结束了她这种可以无限持续下去的假死状态。
那是曲落年,他说,hI,我在你公司楼下,我好像看到你了,下班了么,要不要去我的新家做客?!
带着烟火香气的曲落年,一阵风似的来到了书房,阿松觉得自己好像最后还是睡着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伤心事,眼里流着泪。曲落年把他热力十足的手放在阿松的肩背上,轻轻拍抚,于是阿松醒了,抬起头,泪眼蒙蒙的样子。曲落年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抱起她坐在书桌上,轻轻拥抱着她,手拍着她的背,安慰的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阿松不知道为着什么事忽然那么委屈,哭的抖了起来,曲落年没有办法,轻吻着她的眼睛,抱紧了她,继续哄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要哭了,不哭了,好嘛。
夜那般长,阿松哭累了,清醒一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落年的臂弯之中,卧室的床头烛光还在跳跃,他大概也哄累了,闭眼睡着了,身上还系着围裙。阿松大脑一片空白,支起身子看着曲落年,他的睫毛好长,长到有点自然的曲度,还很浓密,大概是为了刚刚的事烦心,正皱着眉。
阿松看了好一会儿,她不明白,原本有如鹰隼般凌厉的俊脸,为何会对她如此温柔。
她重躺回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觉得自己刚刚的神经质,难免吓坏了他。
曲落年转醒了过来,第一时间,看到正对着他笑的阿松,搂紧了她,不哭了吗?感觉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