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挨姐的揍挨上了瘾?伸着脑袋求继续往死里殴?要不然,说的是求爱的缠绵话语,却整出一脸的慷慨就义?
而且,这真的是求爱求婚的专用词语吗?每一句貌似甜言蜜语内里都裹着苦药汁,你为什么要娶姐?因为你丫在姐身边心里踏实;为什么姐不能嫁给别的野男人,因为孩子姓穆改姓多麻烦;为什么这个时刻发神经来了,因为南山村农户家里有个老小子正觊觎着姐……
谁来拯救姐的灵魂?眼前的“男神”终于表白了求婚了,姐这心里却汩汩的全是红色的岩浆,姐要喷火!
隔着门缝想要听个仔细的老刘头,没提防从门里砸出一个重量级炮弹,“嘭——咕咚——咚——”,他的世界也黑暗了。
这得使了多大的劲儿,才把二公子踹出这般漫长的距离?
“哎哟——我这老腰哦!”老刘头被压在下面,花样美男的臀部正正好砸在他的黄金分割线上,上了年纪的人,当肉垫真心不合适啊!
翠花率先往外跑,听动静还以为家里又进了贼,“呔!小贼大胆!敢往骁骑尉大人府上偷盗,人还都没睡呢!”
呵呵,姐的家园,什么时候变成了骁骑尉大人的府上?
阿花在屋里被气乐了,掐腰站在门口,逆着光威风凛凛的吆喝:“翠花,咱家里地方小。赶紧跟着你的前主子去骁骑尉大人府上吧,好走,不送!”
翠花傻眼了,什么情况?阿花姐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比她更倒霉的两个男人,还在地上亲亲热热着呢,穆柯公子是被踹懵了,脑子里云山雾罩转圈圈儿,老刘头是腰闪了,被压着根本站不起来。
屋内的女人已经懒得跟二傻子讲道理了。两脚踹出门外就算了事。倒是对翠花的叛主行为,深恶痛绝不肯罢休。
“赶紧的,给你主子收拾东西离开我这小庙儿,你主子赖在这儿就是为了吃一口我做的饭不是?正好。你也都学会了。滚回去给你主子接着做……”。
这是要六亲不认独剩孤家寡人的节奏啊!吓得红枣守着俩娃儿死活不敢冒头了。翠花就是个棒槌,老是拿俩主子当一家人说事儿,瞧。踢铁板上了吧?
“哇——”,棒槌姑娘被骂,委屈的撇嘴哭了,也顾不上去搀扶自家骁骑尉大人。
俩男人自食其力互相搀扶起了身,老刘头扶着老腰把穆公子往自己屋里拽,都在气头上,避避风头,冷静冷静再说吧。
老狐狸就是有经验,这样处理非常熨帖,可惜,懵了头的男人一根筋,刚跟进老刘头的卧室,又扭身奔战场前赴后继去了……
男人嘛,就得这么有血性,没弄清楚原因就被两脚踹出屋,心里接受不了!
南山脚下,闲散民居,一个眼泪巴差的小丫鬟在黑影里哆嗦着,一个怒火冲天的男人蹦着高儿对着一扇紧闭的屋门嘶喊……
“男未娶女未嫁,我就是相中你了不犯法!怎么啦?你这样狠的踹我?冯阿花,你踹到我……肚子了!踹到我……腿了!你还撵我?你把我撵到哪儿去?你说!”
行啊,臭小子还来劲儿了?老虎不发威,你老拿冯姐当病猫!
“哐啷”,木窗推开了,掐着腰的女人气势汹汹,这是要上演隔窗对骂的戏码不?
“穆柯你个二百五,少拿相中老娘说事儿,你那是相中了要娶的姿势吗?你特么是想占着茅坑不——呸!你是生怕老娘找了别的男人,给别的男人做饭吃才对吧?你麻溜儿的给老娘滚粗,爱滚哪儿滚哪儿,你不是有个真爱叫俏牡丹吗?你去找她,你特么现在也有个官身了,没准儿你那真爱就舍得二番头儿回来了,你去吃她做的饭,少在这儿膈应老娘!”
连卷带骂的,这女汉子半点风度也无,既不柔婉,又不体贴……
可偏偏,穆柯公子就是拔不动脚,被骂的体无完肤张口结舌,也不肯离开。
木窗被关紧了,阿花大跨步出屋,拐到老刘头的卧室抱孩子,红枣小心翼翼的紧随其后,小小声的表决心:“阿花姐姐,你别撵我,我可不走。”
“哇——”,黑影里的翠花丫头又哭了,不过就一嗓子,把脸一抹,紧跟在红枣身后往屋里溜……
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嘛,二公子,对不住了!
傻呆呆在院子里站成雕塑的二百五,形象真心不咋地,做雕塑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