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盈盈欠身,而后退出了蓬莱殿而去,武清很想问武后,上官婉儿在什么地方,但他还是忍住了,在不清楚武后有什么目的之前,最好还是别问,免得让武后猜忌。
“皇后娘娘,侄儿告退了。”武清也不想跟武后呆在一起,他感到压力山大。
武后啜饮一口茶,面露微笑,说道:“你这小家伙的心思,本宫早已猜到,那上官婉儿陪着太平去了西内苑看那蹴鞠,若太平要到了平康坊,你也能见到。再说本宫让婉儿留在宫中,总比在教坊司好吧。”
武后的话,让武清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还怪武后掐断了他的爱情,没想到武后竟然是这样的意思,可是他总感觉有些奇怪。
“原来是这样,侄儿替婉儿谢过姑母了。”武清拜道。
武后心中则是一动,果然自己这侄儿非同一般,还好让你们分开,不然往后待太平成年,不是苦了我那闺女吗?“好了,咱们这就回平康坊。”
武清心结一解,整个人忽然轻松了许多,轻装简行,便陪着武后回到平康坊,一路之上,武清坐于武后马车之上,武后对武清颇多考校,见武清《孝经》和《论语》都能对答如流,应对得体,不禁心中大悦,叫武清好生读书,切莫骄傲,若能取得进士,他日封官封爵不在话下。
武清自然高兴,心道武媚娘啊,你要是当了皇帝,你肯定得封我王了,即使我不努力,我吃喝嫖赌样样来,你还不是得封我王。但此时的武清为了在武后面前能有个好印象,是非常地恭顺谦和。
不多时便已经到了武府,自有杨氏和武氏到府门迎接武后,陪着武后到了暖阁之外的时候,武清心里有疙瘩,便借口如厕向着梧桐院走去。
要到梧桐院,还要经过梅香园,曾经在这里武清拜见过武后。如今却听到了哭喊声。
“武敏之,你个畜生,你祸害了我好几个婢女,你还想祸害我不成,你就不怕母后惩罚你吗?”一个小女孩子怒斥道,武清听得有些熟悉,但确定的是武敏之又在祸害皇家公主呢。
“母后?”武清一愣,这天下间那个公主还能有母后?
武清急忙走到花窗前向里面望去,只见梅香园中,一个小女孩被捆绑着手脚,昏迷不醒,不远处太平公主衣衫有些不整,地上躺着两个婢女,不省人事。
武清瞬间血脉膨胀,怒发冲冠,他看到了那个被绑缚手脚的小女孩儿竟然是上官婉儿,他的女神啊!也不知道何时在墙角立着一根木棍,武清抄起木棍,怒喝一声,翻身进了梅香园。
武敏之听到身后怒喝,不禁一惊,待看到来人竟然是武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武敏之抬起一脚便向武清踹去。武清迅速躲闪而过。武敏之满脸涨红,酒气熏天,怒笑道:“好好好,原来你这杂种也来了,正好今日个我来个武李全宴,一锅烩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武清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果然如此,自己抓住又抓不住的东西果然就是这武敏之对武家和李家心怀仇恨。
“武敏之,我奉劝你快些停手,不然被皇后娘娘知晓,你小命不保!”
武清说着,躲过武敏之一拳。武敏之如今醉酒,武艺发挥不出平时的一成都不到,根本奈何不了武清,但武清也降服不了武敏之,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
“婉儿,婉儿!”武清大声对着那小女孩儿喊道,那女孩儿纹丝不动。武清便问太平公主,“表妹,婉儿她怎么呢?”
太平说道:“婉儿是吓晕过去了。”
看来这畜生定是要对婉儿做什么,婉儿那么坚强的女娃儿竟然被吓晕过去。于是大骂武敏之,双手挥动着木棍,专打武敏之下盘,不过一会儿,武清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这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反观那武敏之虽然醉醺醺的,但力气有的是。武清不禁大急,冲着太平说道:“你在那看着干嘛,还不快去通知你母后,你母后在暖阁!”
太平公主啊了声,连忙跑出去了,有武清牵制,武敏之虽然想阻拦,但脚下不稳,被武清一阵连攻,摔倒在地,武敏之反应迅速,一个鲤鱼打挺而后飞起双脚,来了个连环双踢,武清哪能抵挡地住,被蹬飞十多米远,差点没摔死,口中感到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武清大惊,没想到武敏之竟然如此厉害,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来吗?抬头望了眼上官婉儿,此时上官婉儿苏醒过来,正好看到吐血的武清,不禁大呼“清哥”。
武敏之也不知何时握了把匕首,狞笑着朝着武清走来,而后一脚踩在武清头上,笑道:“哼,哼,哈,哈,哈,杂种,今儿个,爷爷送你登极乐去!”
说罢,匕首扎下,深深地扎进了武清的肩膀,武敏之竟然刺偏了。
疼痛,尖锐地疼痛,武清痛地眼泪直流,大骂着武敏之。
“我草尼玛,你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啊!啊,啊!”武清骂出了前世的语言,太疼了。
片刻,武清的肩头被血浸透了。上官婉儿哭出了声,她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声叫着,“清哥,清哥!住手啊,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