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张敏说,那人问题不少,你最好少接触些。”
“好。”
我接过华睿阳外套,他若有所思地又看我几眼,微笑道:“你要是不工作,天天在家等我也不错。”
我将外套又扔给他,道:“上楼,有话跟你讲。”
等他换好舒服的家居衣裳,我才道:“以后可不可以拜托华先生您低调点,我也不指望自己能有多好的名声,不过要是满天下都知道我爬了您的床,以后的日子怕也过得揪心,我混的圈子哪个不是人精,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用唾沫星子把人淹死,有些事其实不用公之于天下,华先生您觉得呢?”
华睿阳道:“文初你一口一个华先生倒是公事公办。这样也好,以后有什么话就像这样直接讲出来,有时候你在想什么,我真猜不透。”
是吗,那倒是抬举我了。
晚饭过后同他一起在院子里散步,仗着天黑,华睿阳竟然牵着我的手,我有些紧张地四处瞧瞧,楷楷在屋子里跟大亨玩,管家和王妈都是心里明,这会早就回避了,也就没什么忌讳了。走了小半个时辰,交谈不多,华睿阳像是在琢磨什么事情,进屋后他马上去了书房。
我洗漱后躺在床上看了会书,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抱我。一直等到十点多,他还没有过来,我实在太困,握着书就睡着了。再醒来时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床一侧还是空荡荡的,我出去,看见华睿阳书房里还亮着灯,门半敞着,里面华睿阳靠在椅背上自己按摩着太阳穴。
我去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他手畔时华睿阳才睁开眼睛,握住我的手道:“刚才去看你你已经睡了。抱歉,今天有些紧急的事要处理,先去睡吧。”
我客气地讲了句你也早些休息,华睿阳揽过我,缠绵了一吻,浓重的苦咖啡味道。
任谁的风光背后,都有不易,只不过有人成正比,有人成反比。
照华睿阳的吩咐,隔日又去了华星,仍是张敏亲自接待,她陪我签完合同后对我甜甜笑道:“华先生嘱咐过,该保密的事,不会有闲人知道,更不会有碎嘴的。我这边会留心给你机会,至于能不能胜任,能不能有个好口碑,还得看你自己,相信华先生看人也是有眼光的。”
我谢过张敏,她又叫人陪我在华星看看,我婉拒,说自己一个人看看便好。
带着合同辞别张敏,寻电梯的时候竟然掉向,稀里糊涂走到一处露台,露台地上大咧咧坐着一个人,握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见到我抬眼看了下,跟我搭话道:“现在的剧本总是情情爱爱没个新意,一个剧,自己看着都觉得烦还怎么拍下去。”他自顾自地讲着,把手中剧本扔到一边,拍拍裤子站起来,见我一直看他,笑道:“怎么,我今天没有刮胡子是不是有些吓人?”
我在脑中使劲搜刮,怎么也记不起这人是谁,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我客气问道:“您是?”
他一笑,熟识一般过来拍拍我肩膀,道:“我说你怎么这个表情,原来不记得我了。你是沈文初,我一直看好你的气质,以后会有机会合作的,到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
他讲完就潇洒离开,可我实在想不出何时认识过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华氏大老板交代下的保密工作果然就是不一样,都过了好些天,我签到华星的新闻半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报导,炒得漫天飞的,仍是陶桃的事。
陶桃高调出席国外某重量级影展,身旁伴着她的是某国际导演,陶桃接受采访时透露,将出演这位导演的新片,作为某系列影片中第一位亚洲面孔。记者问了前些日子的敏感问题,陶桃大方方道:
“我是演员,称帝封后才是本分,也是本事。”
话里有话,让人挑不出错,陶桃仍是霸气一姐,够聪明,够坦荡。
趁着开工前,我想快些给楷楷找个合适的幼儿园,他一直呆在家中,虽然看着放心,老不跟外界接触也不好,同华睿阳商量过,华睿阳叫我决定。
在外面游荡了几日,去了几家附近的幼儿园,总算敲定一个合适的,不是贵族那种,收费比别的偏高些,看着挺正规。王妈讲送小孩去幼儿园是个很熬心的过程,在家待惯了的孩子,初离开父母,肯定会哭得撕心裂肺,我听着心惊,忙出去给楷楷买了很多吃的穿的,准备到时候讨好楷楷。拎着大包小包回家时,却被客厅里的景象吓了一跳。
客厅地毯上,两个小孩坐在一起玩积木,楷楷身旁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看着比楷楷还小些,见到我眼神怯怯的,抓着楷楷衣角,瞪着眼睛不讲话,瞧着快哭出来的模样。
早晨出门时家里是一个小孩,下午回来怎么又变出来一个?难道是华睿阳另一个私生子?
我问楷楷小弟弟是谁,楷楷也有些茫然,跟我一起看那小男孩,小男孩被我们集体注视,吧嗒掉下来一大滴眼泪,把楷楷吓一跳,忙拿小手给小孩擦眼泪。
谁家孩子?我去厨房问王妈,王妈也紧锁着眉头,道:
“那会过来一位先生,也没说是谁,把孩子放下就上楼了,现在还在楼上,华先生也没回家,管家今早出去办事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沈先生您要不先上去看看?”
还在楼上?这么大方方出去华家,应该是亲戚吧。我赶紧上楼,听见华睿阳书房中有电视响声,推门进去,竟然是唐耀。
唐耀正翘着二郎腿舒服靠在沙发里看电视,见到我进来,散漫地抬眼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