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虎哥。不过先说好啊,普通货色我可不要。”青兕械眼发亮。
“放心,保证你满意。”
鳌虎说完这句话,目光逐一从众人身上扫过,轻声道:“大家都还好吧?”
“如果活着就能算好的话,那应该都还行。”
沉默片刻之后,一名双臂漆着野兽爪痕的墨甲苦笑说道:“虎哥你怎么样?”
“我一直都呆在中院里,日子可过得比你们这些外放的要舒坦。”
鳌虎哈哈笑着,众人却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
就连性子最为跳脱的青兕都懂事的闭上了嘴巴。
其实众人心知肚明,对于他们这些中院的墨甲,外放驻扎远比呆在本部要好的多。
这一点无关什么待遇,只因为留在本部会无时无刻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压迫和窒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兼爱所带走,又或者是莫名其妙出现在非公院的操作台上。
“虎哥,伱知不知道这次上面召我们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爪痕墨甲再也按耐不住心头的焦虑,低声问出了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疑惑。
鳌虎并没有回答,而是仰头看了眼头顶,莫名感叹了一声:“我们这群人能够再见面,真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你们觉得中院有变化吗?”
似有所指的话语,让周围一双双颜色各异的眼眸不断闪动。
“应该有吧?”爪痕墨甲试探着回答。
“有吗?”鳌虎摇了摇头,“我觉得没有,一切如故,还是那个老样子。”
“老样子就老样子吧,我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念旧。如果中院有天变样了,那我可能还真适应不了。”
有听懂了鳌虎意思的墨甲故意打趣道:“就是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咱们还有没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从各地回到中院聚一聚。”
“这种机会怎么可能年年有,你想什么好事呢。”
鳌虎话语听着似在调侃,可语气却冷硬的让人心底发寒。
一道道惊惧不安的目光投在身上,鳌虎顿感如芒在背,心头无比沉重。
这些人都是和他关系匪浅,甚至有不少曾经一起并肩杀敌,可眼下自己却连他们即将面对什么危险都不能言明,这种感觉让鳌虎不由下意识攥紧了双拳。
“虎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老样子?”
青兕忽然开口,茫然问道。
“没什么,大家只是在叙旧罢了。”鳌虎抬手搓了搓他的脑袋,一片滋啦声响。
“虎哥,你还想继续在中院内当差吗?要不跟我们一样外放吧。”
爪痕墨甲凑到鳌虎近前,目光如炬。
“是啊,跟着你,我们踏实。”有人跟着附和。
鳌虎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话音落地,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一只只械手在握紧与松开中不断重复,再无人开口说话。
时间缓慢流逝,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焦躁情绪正在不断滋生蔓延。
正当鳌虎准备说些什么安抚大家的时候,围拢的墨甲群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鳌虎!”
众人闻声回望,却无人挪步散开,一具具墨甲并肩站立,如同一面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