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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小男孩听了马上咧嘴嘻嘻笑,边走边给鲁十七郎讲南海里的故事。鲁十七郎好奇心强,也就听迷了。小男孩带着鲁十七郎走出了这片地方,走去的方向的空气似乎越来越潮湿,走了足足半个多时辰。

鲁十七郎终于感觉路走远了,就停下脚问:“小弟弟,你的家到底在哪儿?再走就快天亮了。”

小男孩说:“你们北方来的汉人就爱吹牛。这时辰离天亮大老远呢就说天快亮了?快走吧,这天马上就下雨。我家就在那里。”

鲁十七郎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前面黑蒙蒙的似乎有个靠江岔的小屯子。是不远了。他就说:“终于到了,你没有骗我。”

小男孩抬头看鲁十七郎,在黑蒙蒙夜色里,小男孩眼珠挺亮,透出的光如果变成文字,就是这样一句话:这家伙是个傻了吧叽的大傻狍子,不骗他就是对不起他。

天上真的下雨了,似乎一下子雨就下来了。

小男孩说:“快跑!”

小男孩就先向前跑了,鲁十七郎跟着跑。小男孩推开一户的院门跑进去喊:“妈,来客了,是个有大油水的小生帮子。”

鲁十七郎听不懂大油水的小生帮子是什么含义,就在院门口站下了,打量这院子和一间破房子,觉得这是户人家,不可能是客栈。鲁十七郎正迟疑间,一个身材细高的女人从院门里走出来,伸手就夺了鲁十七郎手里的牛皮箱,边说:“麻溜进来,没见下雨了吗?”

女人的声音脆脆甜甜的,可是女人长什么样鲁十七郎没看清。女人提着鲁十七郎的牛皮箱转身进了门,鲁十七郎也只好跟着进去。进了里屋就着油灯才看清,屋里真的挺干净,有南北两张大炕,感觉上就挺温暖。只是屋里摆的东西用具都挺怪,多没见过。他感觉出这不是汉族人的家。

鲁十七郎在打量屋子,女人站在鲁十七郎身侧也在打量鲁十七郎。女人似也奇怪这是个什么客人?甚至想问鲁十七郎裤裆里长没长男人的那根棒棰。因为女人不相信男人有长鲁十七郎这样的。女人上了南炕坐下,上身往炕上一躺,两条修长的腿抬起翘一下屁股就脱了裤子,对鲁十七郎说:“来吧,长棒棰你就靠靠吧。你没长那根棒棰靠不成我也得算钱。麻溜地靠靠吧。”

鲁十七郎听女人说话,掉头看见女人白花花的大腿,就吓了一哆嗦,脑袋也大了,晕船的感觉又回来了。但他也终于想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也知道女人是干什么的了。

女人瞄一眼鲁十七郎已经顶起包的裤裆,说:“你真是个长棒棰的男人。太好了。看你像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没少靠家里好看的小丫头吧?想尝尝野味找我就对了,快呀!我还得做饭,我儿子等着吃饭呢。”

鲁十七郎往后退,说:“我不是……我是来投客栈的。我闯关东是想干一番事业好教训我大哥的。我走了。”

鲁十七郎掉头走出屋子进了堂屋,才想起他的牛皮箱子。他又掉头回来,又不能进里屋,隔着门说:“大姐,我可以给你钱,你还我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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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老虎 第二章 2(5)

女人在屋里说:“进来靠一下姐姐就还你箱子。你这样好看的男人姐姐没靠过,姐姐不要你的大洋。”

鲁十七郎低头想一想,就不想要箱子了,就掉头往门外走。

女人已经穿好裤子出来了,问:“这么贵重的箱子你不要了?”

鲁十七郎说:“箱子没什么,不值几个钱,送你了。”

女人看着鲁十七哧哧笑。

小男孩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跑过去拉住鲁十七郎的手说:“外面雨下大了,你走不了了。你不要我妈妈也好啊,要我吧。咱俩住北炕,你当客栈住啊。是不是妈?他是头一个给了大洋什么也不图的好少爷。”

女人说:“是呀!你就住下吧,你改了主意想靠姐姐了,姐姐也不给你靠了,放心吧。”

女人看鲁十七郎在迟疑,又说:“麻溜进屋,我做饭喂我们的肚子。”

小男孩拉着推着鲁十七郎进了里屋。

在吃饭时,鲁十七郎知道女人夫家姓盖,是个渔夫。女人娘家姓金。女人的丈夫跟着一帮人在近海打鱼碰上风浪翻了船淹死了。女人为了养大儿子,一边帮屯子里的其他人家干洗洗缝缝的零活,一边赶老排靠岸的季节招老排挣大洋当了暗门子(暗娼)。那个小男孩也有名字,叫盖小鱼。

晚上,鲁十七郎和盖小鱼睡在北炕上。盖小鱼递给鲁十七郎枕头,鲁十七郎看着奇怪就抱着看。这个枕头是圆形的,像一节长一尺半的粗竹筒,平整的两头也是圆形的,每边打斜十字缝着四块手工绣的图画。图画上的图案也不认识,想来是吉祥物之类的。这和汉族的扁枕头是不同的。汉族的枕头在面上绣图画,这圆形枕头绣在两边。

盖小鱼说:“你像少爷还没见过高丽枕头?快睡了。明天我带你去找活干。你有活干了才能长住我家里。”

鲁十七郎没吱声,就枕着高丽枕头躺下了。这是鲁十七郎头一次枕高丽枕头,也是头一次睡东北人家的火炕。鲁十七郎又是晕了十几天船的人,这一睡上火炕,找回了平稳感,觉睡得就香。鲁十七郎在半夜里还是醒了,是被南炕的古怪声音整醒的。屋里是点着油灯的,金氏女人躺在南炕上正接一个老排的客,点着油灯接客可能是方便数大洋吧?

鲁十七郎原是不想看的,可鲁十七郎是个没经历过女人的老实少爷,又正当年,想不看却又忍不住抬头侧身看了看,就又缩回了头。但看几眼也看明白了。

在南炕上,是一个黑糊糊壮阔的男人压着白花花小巧细高的金氏女人,正整得起劲。男人气喘得粗,金氏女人却没什么声音。不一会儿,男人翻身下来坐炕上摸了烟吸。东北的蛤蟆烟的气味辛辣,一会儿屋里就飘满了呛人的烟味儿。鲁十七郎被熏得透不过气,就忍耐着不出声。

黑糊糊的男人两袋蛤蟆烟吸完,又有了力气,趴金氏女人身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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