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回来!”林安珩已经等着急了,直接道,“快,把库房打开,把你那瓶去疤的膏药拿出来。”
“你说拿就拿?”薛姨娘瞪了林安珩一眼,然后身子一扭便进了屋,翘臀往罗汉床上一坐,拿去放在旁边的小团扇子边扇风边说,“那膏药是我娘家舅舅给我的,药材珍贵,只此一瓶,我自己都舍不得用。”
“要不是芷烟脸受伤了,我也不跟你开这个口。”林安珩进屋道,语
气很好。
“伤得很严重?”
“严重倒不严重,就怕留疤。”林安珩皱着眉头道,“我知道药材珍贵,这样……改天我给你娘家舅舅捎个信,让他给你再制一瓶。”
“夫君,哪有你这样的。”
“别使性子,芷烟等着要用。”林安珩一脸的严肃坐到罗汉床上,顺势揽过薛姨娘的细柳腰,将人带到怀里。
薛姨娘的身子软绵绵的卧在林安珩怀里,她纤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姿态妖娆,眼神妩媚,还带着些许娇嗔道:“谁使性子了?那膏药是我的……我想给便给,不想给便不给。”
林安珩掐了下薛姨娘的腰,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道:“整个府里,就你敢跟我顶嘴。”
薛姨娘拍掉他的手,在他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林安珩蹙眉。
却一点也不生气。
薛姨娘说:“要我的膏药也行,那老爷,你给我什么?”
林安珩会意道:“一会我让账房给你支一百两银子。”
“才一百两?”
“那你说多少?”
“至少也得两百两。”
“好,两百两就两百两。”林安珩答应。
薛姨娘进府以来不争不抢,也从不与王氏那边起冲突,
除了打马吊这个喜好以外,就是喜欢攒钱了……谁说她不为迎哥儿着想了,她现在从夫君这得到的钱,可都攒了起来。
女人的青春也就这几年,等她生了皱纹,身材走样,老爷未必还稀罕她。
所以。
她得趁着老爷的心还在她身上的时候……
多为自己和迎哥儿攒攒小金库!
那样即便将来夫君厌弃了她和迎哥儿,她攒起来的这点儿身家,也能保母子二人吃喝不愁。
只因她活的比谁都通透,自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女人的心思不能全部放在男人身上,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人这一生,最大的靠山,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