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昌呵了一声,“大人那王慧丽已死,无从追究。可王智慧却是去谋害我侄女,不知该当何罪”
王智慧一听顿时吓坏了,“我啥都没有做啥都没有做”根本啥事儿都还没来得急,难道他也要坐牢吗
季县令也不是个蠢笨的人,冷冷的看向王智慧,又看向王麻子和郑氏。
王麻子却也是跟着王里正念了几年书,识些字的,他也知道这种污人清白的事儿,又没有成,他儿子又是从犯,最多也就是打上几板子就没事儿了,见郑氏犹豫心疼儿子,瞪了她一眼,都不反口,一定要姚满屯家赔偿。反正闺女死了,名声也已经那样了。再拿不到赔偿,他们家就亏大了他王麻子还能是谁想欺负谁就欺负的人
“大人可否借笔墨一用学生要写状纸,状告王麻子家儿女诬害我侄女不论成功与否,谋害人就是事实,也是他王智慧亲口承认,按我大燕律法,诬害清白妇女者,要下狱三年未成功者也要下狱三月以示惩戒”姚文昌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八股文章,国典律法都是硬背熟记过的。
“爹娘你们不能不管我不能眼看着我坐牢啊”王智慧吓的脸色惨白,他要是坐了牢,这辈子就完蛋了就算再出去,也全毁了
季县令一点头,立马就有衙差拿了纸笔过来递给姚文昌。
是要银子还是保儿子,王麻子和郑氏都拿不定主意了。
外面的众人已经有看不下去的破口大骂,“没人性的东西怪不得生出害人的种”
“为了要人家赔偿的银子,连自己儿子都不顾了,还不如早点去死了算了”
“害人却害了自己,报应来的真快”
外面话越说越狠,郑氏脸上搁不住了reads;。王麻子也面色极为难看。
季县令虽然政绩不突出,但他有个习惯,为了体现自己清正廉明,每次审案都不会关门审,而是打开大门,让百姓围观,看着他是如何秉公处理的。当然,牢狱里是怎么拷问的,这个他不会搬到明面上来说。
而狱卒可是比衙差捕快都要让人觉得害怕的人,他们不显眼,平常几乎看不到,却对用刑很是拿手。心狠手辣的狱卒什么刁钻的刑具刑罚都能整出来,让犯人招供。
姚文昌的状纸写到一半,王麻子就喊着不要赔偿了。他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这个县令明眼一看就知道在偏帮姚满屯家,真要是把他儿子放在牢里三个月,等出来还不知道被折磨成啥样了
郑氏也目光恼愤痛恨,低着头 擦眼泪。
姚文昌却没有停,直至把状纸写好,吹了吹,没有呈递上去,而是转手交给姚满屯,给他使个眼色。他是怕这王麻子一家没脸没皮,这会不吭声了,回头等出了衙门,再直接闹到门上去,那才烦不胜烦。
姚满屯会意,把状纸收了起来。
汪小军挨完三十大板,屁股和后背被打的鲜血津津,几乎掉了半条命。
王银花扑在他身上痛哭。马英莲也嘤嘤哭个不停。
汪正再无法攀咬,叫嚷着,咒骂着被拖进了大牢。这是命案,要砍头,还需要提交给知府大人过目,方能定下秋后问斩,还是立即问斩。不过眼下已经年关,季县令也猜到多半是明年秋后了,直接退了堂。
姚满屯和姚文昌从衙门走出来,都尝尝松了口气。
段浩奇迎上去,“爹小叔回家吧”看也没看被他提溜来的汪小军一家几口。虽然汪正活不成了,可汪正胆敢对他媳妇儿下手,他最得心应手的就是欺负人,最喜欢做的就是没事找事儿,迁怒个把人。
王银花和马英莲搀扶着汪小军出来,俩人都哭的两眼红肿。汪小军脸上也挂着眼泪,神情凄惶中又带着一分茫然的解脱。
姚满屯也不是圣人,汪正心理扭曲到这种程度,对她们家屡次施手报复,简直太过可恨reads;
姚若溪冷眼看着三人,以后没有了汪正,有个奸杀凶手的爹,怕是几人日子也不会好过多少。叫了一辆驴车,给了车钱,让驴车送王银花几个回村子。
马英莲也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没有了汪正,她们又要接受来自外面人异样的眼神和谈论,这个时候姚若溪还帮着她们找驴车,心里很是感激,知道姚满屯他们不想看见自己几人,忙坐了驴车离开。
王智慧也被上了刑,一旦姚满屯要状告王智慧,他就跑不掉要弄进大牢里呆些日子。
王麻子不认识县太爷,这个事儿也就是县太爷一句话的事儿,根本啥事儿没有。可现在县太爷偏向的人是姚满屯家,让他恼恨愤怒却没有办法。
再不久日子就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