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莫要嫌弃,这玉珊瑚是我新得的玩意,你看看可还喜欢?”
玉珊瑚通体红艳,毫无杂色,确属上品。
“救人实非我所想。又何以担当得起恩人一说。我胆小,若再来一次,我恐怕先走。”
林竹唯直言不违,若她真收了这些东西,便落实了“救命恩人”的头衔。看钱月初的面色,又何想被“恩人”二字掣肘。
她林竹唯再贪财,又何曾挟恩图报?
听她一说,钱月初仿佛松了一口气。
钱任安未曾想林竹唯竟是如此直言不讳,有些尴尬,却又被林竹唯坦荡荡的作为所折服,便没再勉强,只得坐下,又扯了些话题聊聊。
聊着聊着,钱任安叹气道:“傅兄,可有法子,助我一臂之力?”
“何事?”傅君言问。
“上次张光一闹,绸缎庄被泼了脏水,现如今生意一落千丈。”
钱家主要还是经营绸缎的生意,城中多半的绸缎庄都属钱家名下,只是新近起了几家新贵,又惯会借势拉高踩低,所以钱家生意难免受影响。
“大哥,何不降价销售?”钱月初率先回答。
“不可。”傅君言和林竹唯同时出声制止。
傅君言想不到林竹唯竟跟他想法一致,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林竹唯道:“钱家原就是以中高端产品为主,大家也是冲着它的品牌质量而来。若直接打折,难免被怀疑钱家质量落了下乘。打折容易,提价难,以后钱家在达官贵族眼里的地位,恐怕不保。”
傅君言和钱任安不禁点头,他们确也是想到了这点。
“嫂子,你可有可行之策?”钱任安问。
林竹唯沉吟了片刻,点头:“有是有。但方案不能白给。”
在现代,策划公司不就是靠方案赚钱吗?
钱任安愣了一下,没想到林竹唯如此直接。
钱月初心下不服,冷声道:“你想要我们的银两就直说,刚才装什么清高?拿了不就是了?”
林竹唯看白痴一样看她,说话毫不留情:“钱小姐,敢情你出去吃饭,有吃白食的习惯?”
“你!”
钱任安打断气急败坏的钱月初,直接道:“嫂子,这银两该付。你尽管提,我绝不推脱。”
林竹唯欣赏地看他一眼,道:“二十两。方案两天后给你。”
又是二十两!
傅君言抿抿嘴唇,简直无语。
这女人,跟二十两上辈子是亲家吗?!
“你所谓的方案要是没效果,怎么办!”钱月初嚷嚷。
“我只负责提供方案,执行还是你们来。方案你们同意了才付钱。若是不同意,可分文不收。但既然你们同意,说明方案是行得通的,钱自然不会退还给你们。”
“可行。”傅君言盖章定论。
她还算有良心,至少这话里面,他听不出算计。
两天后,林竹唯与傅君言如约来了福喜楼,找了安静的角落坐定,恰逢钱任安差人来报,他临时有点事,需迟点才能赴约。
傅君言安静喝茶,并不喜与她交谈。林竹唯也懒得讨人嫌,便四周观察起来。
入眼的一幕幕,她还算满意。不禁微微颔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