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夫了吗?”傅君言坐下来看看她的伤口,并无大碍。
“回少爷,已经差人去请了。”小蝶道。
“嗯。”傅君言站起来,淡淡道,“照顾好你家小姐。”
“傅郎,你要走了吗?”
“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大夫来了让他上药就行。”
傅君言说着便抬脚往外走,钱月初听着他冷淡的交代,一脸的失落。
傅君言走到门口处,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到钱月初一脸的期待和惊喜。
他淡淡道:“初儿,我最近有些事要忙。我把乌二留给你,有什么事你交代他处理即可。”
钱月初愣了一下,看着他离去,伤心地问小蝶:“傅郎这是什么意思?是烦我了吗?”
“小姐,您别伤心。大少爷可能是在跟少夫人置气。”小蝶安慰道。
“他们吵架了?”
“我在门口听到大少爷想要过来,少夫人不让。不知道为何两人就吵了起来,大少爷似乎还想对她动手呢。”
“这可真是太好了!”钱月初拍着手笑,真不枉她为了傅君言过来,又亲自将自己的伤口撕开了一道口子。
哼!
只要能让傅郎对喻勺若产生芥蒂,别说流点血,哪怕再给她一刀,她眉头都不皱一下,看来是要再给她下个猛药了。
真是冤家路窄。
林竹唯只顾着低头想事情,没想到一抬头,钱月初就站在她的面前了,那架势大有当家主母抓住偷奸耍滑的下人,正要训斥一顿的姿势。
“好狗不拦路。”
林竹唯极其讨厌钱月初这种鸡毛当令箭的做派,加之心情不好,便狠狠怼了过去。
“你骂谁是狗呢?”
钱月初气得脸都绿了,她还没见过城中有哪些稍微有些教养人家的女儿或媳妇,出口不是“狗”便是“屎”的,简直粗鄙不堪。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对号入座?”
“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你睁眼说瞎话吗?”钱月初气疯了。
“对呀,我就是喜欢说瞎话。那你为什么还要赖在这府里听我说呢?”
林竹唯嘲讽冷笑:“所以说呀,癞皮狗就是癞皮狗,得了些好处,就舍不得走了。”
“喻勺若!你别太过分了!我是傅老夫人的救命恩人!是她请我住下来的!”钱月初愤怒地吼叫,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哟嚯!
搬出傅老夫人了,那她无话可说了,林竹唯便耸耸肩,转身走人。
钱月初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低头看着窄桥下的水流,心里便生起了一个决定。
她突然朝着林竹唯妙冲过去,伸手一抓将她腰间的装饰玉佩扯了下来。
林竹唯倒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看她,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神经,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
因为钱月初扯着唇角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然后纵身一跃,毫不犹豫跳下了水里。
这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