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新加坡安顿好的路奈听到母亲骤然离世的消息,根本难以相信。
明明上个月还叮嘱他在国外要好好学习,怎么就突然?
性格急躁的他立马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回国。
东八区四月二十四号下午五点,司择毅的私人飞机降落在珏园。
螺旋桨巨大的噪声让等待的佣人们忍不住皱起眉头。
司择毅率先下机,接着是手捧骨灰坛的简茗。
早已等待多时的王萍萍跟司泉围上来,王萍萍伸手扶着儿媳妇,一脸凄切,“小茗,你得注意身体。”
这也就一个月不见的,儿媳妇的小脸已经蜡黄了。
也是可怜见的,还在读书呢,就遇到亲人离世。
见婆婆的关切不像假的,简茗遵守礼节回答她,“谢谢妈关心。”
“老家的事,都安排得怎么样了?”王萍萍和刘妈扶着简茗在前面走,司泉在后面拉着司择毅询问、
“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四点二十是最合适的时间。”
余市的习俗,下葬得找世外高人测算时间。
司泉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今天晚上你得好好休息,后面几天还有得你累的,可得把身体保养好了。”
王萍萍是过来人,余市丧葬风俗,她熟得很。
“我知道的,妈。”
四个人吃了晚饭,司泉跟王萍萍回了司家老宅。
司择毅跟简茗也早早收拾睡觉。
凌晨两点,主卧里的闹钟适时响起,房间里漆黑一片。
简茗一下惊醒过来,腾地坐起身。
按亮床头灯,司择毅揉了揉她凌乱的发顶,也没说什么。
陈丽的老家在距离余市城区的雾西镇,开车过去需要一个小时。
为了避免意外,司择毅让司机送他们过去。
凌晨的余市,天幕还黑着,路上仅有路灯矗立。
他们到的时候,路放带着路奈已经等在老家宅子里了。
一行人没多说话,点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往后山上去。
看见一个多月不见的异父姐姐,路奈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可看着她手里米白色的陶瓷罐,他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