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咪咪转身,她出去,把浴室的门带上。
站在浴室门口大口地呼吸,背上那道一直跟着她的灼热的目光终于被她关在门内。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转身坐在梳妆台上。
刚刚被他那么一耽搁,她的眼霜到现在都没搽。
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眼角,简茗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拧好,摆放整齐。
简茗打了一个哈欠,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半。
她是真困。
司择毅吹好头发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侧躺着,已经睡着了。
她习惯侧躺,他几乎没有看见过她平躺着入睡。
健壮的身体压上松软的大床,他把床头柜上的凉白开喝了,掀开被子也上床睡觉。
啪地一声关掉床头灯之后,一室黑暗。
他侧躺着,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情不自禁伸手把松软的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深吸一口气,她身上的雪松气息他永远也闻不够。
想起她刚刚掩耳盗铃式地送衣服,他的嘴角默默上挑。
怎么,她以为不看他,他就看不见她了?
怀里的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馨香,耳边绵远悠长的呼吸是最自然的催眠曲,他静静闭上眼,安然入睡。
深夜,阿朗的庄园。
客人们已经全部告辞,长着一双蓝眼睛的爱丽丝准备回房间休息,却被阿朗叫住。
波光粼粼的浅湖边,阿朗取下自己的无框眼镜,很是无奈地看着面前过分大胆的年轻人:
“爱丽丝,威廉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物,你该注意你行事的分寸。”
爱丽丝眼皮上抬,眸子里露出一抹好强的光来,“能让伯伯您都称一声人物的人,我更感兴趣。”
“他已经结婚了,相信你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
“伯伯,我自有我的判断。”
她搂紧了自己的皮草披肩,转身就往院子里面走。
他摆出来的事实惹恼了她。
结婚了又如何?
生意场上,多的是结了婚还逢场作戏的男人。
这世上还有不偷腥的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