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开完追悼会,简茗几天都没休息好,脸色蜡黄,全靠化妆品遮盖。
精神和身体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为了给简茗调整好身体,司择毅决定在珏园住一段时间再回法国。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简茗早早收拾睡觉,梦里又全是陈丽的身影。
她梦到陈丽逼婚那天,她甚至说要断绝母女关系,陈丽还是不为所动。
梦到小时候她们在后院钓鱼,鱼一直不咬杆,急得她满头大汗。
突然又梦到她们一起去旅行,站在一起拍照那天……
整宿整宿的梦境攫取她的精神力,她觉得自己快被梦给吞噬。
她状态不好,不能整天在家里待着,想起还没有去公证处确实接受遗嘱。
简茗跟律师约好时间,跟司择毅一起,在一个万里无云的上午前往公证处。
所有的程序办完,已经是中午,简茗强撑着精神,请律师吃中饭。
下午回珏园,女人倒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难得没有再做梦。
司择毅从外面进来,把人打横抱上楼去,也没惊动她。
看着妻子的睡颜,男人心里有了打算,要是她还是睡不好,就安排医生上门看看。
精神恍惚,食不下咽,不是好征兆。
或许找点什么乐子转移她的注意力?
给她盖好被子,男人下楼吩咐刘妈,“你把夫人照看着,我出去一趟。”
“你上次不是说你家狗下崽了,小狗都送完没?”
“还没呢,怎么,你想要一只?”车载电话里流出程修扶的声音。
“嗯,我在去你家的路上。”司择毅半点不客气。
“得,我给王妈打声招呼。”程修扶也了解自己的兄弟。
说一不二的,只有他拿捏别人,没有别人拿捏他的。
“怎么回国了?不是要长期在法国发展么?”
“简茗的母亲去世了……”
听他这么一说,程修扶才明白为什么司择毅突然说要狗了。
“嫂子很难过吧,替我转达一声节哀。”程修扶在电话那头低低叹气,“说来嫂子年纪也不大,怎么就……”
“肺癌,发病很快。”
司择毅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心情,“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晚期。”
陈丽的信里没有明说,可是他看明白了陈丽的所有打算。
她说,如果两个人的确过不下去了,让他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放简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