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秦公子来访。”
???
秦家家主片刻错愕之后,点头道:“请他进来。”
很快,一身白衣,气度从容温和的秦思朝走入了府中,礼数周全地朝着秦家家主行礼,“小侄见过世叔,见过诸位长辈。”
听着这陌生的称呼,秦家家主这才想起来当日父亲说过的话,只好笑着道:“贤侄免礼,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秦思朝微笑道:“听闻今日户部、礼部、京兆府等各方齐齐发难,小侄特来询问可有需要相府帮忙之事?”
秦家家主眉头微皱,旁边一位族老已经激动开口,“如果相府能够援手,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秦家如今在宫中没了支持,确如稚童持金过闹市,群狼环伺啊!”
另一位族老也缓缓点头,“确实如此,先前各方承平,我等还不觉得,如今争斗既起,才知不能在朝堂没有底气啊!几个五六品的小官都能将我等拿捏,我秦家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见两位族老已经将底细都泄了出去,秦家家主也无奈道:“贤侄有何见教?”
秦思朝微笑道:“有一应急之法,有一一劳永逸之法,就看世叔和诸位长辈想要哪个法子了。”
“这应急之法为何,一劳永逸之法又为何?”
“应急之法则是明日相府便派人找个由头制止这些衙门之做法,但他们或许又能找到别的由头,又或许会有德妃一系之外的人觊觎起来,或许便会疲于奔命,手忙脚乱。”
“那一劳永逸之法呢?”
“一劳永逸之法便是,将相府并入龙首秦家之族谱,成为同族之人,如此,相府之威尽可为秦家所用,任何人想要对付秦家,都需先过相府这一关。”
族老们面面相觑,一个族老忽然开口道:“如此,秦家自可得十足底气,但于相府有何好处?”
秦思朝轻轻一叹,“诸位皆知家父乃是起于寒微,自幼父母双亡,虽如今位极人臣,但身似浮萍不知百年之后,根归何处。而如今财富权势皆已是天下至极,别无他念,只求一落叶归根而已。双方实则亦是各取所需罢了。”
“此言甚好啊!”
“老夫觉得可行。”
眼看这些族老们都快倒戈相向了,秦家家主连忙道:“贤侄,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曾禀报令尊?”
秦思朝微笑道:“此事虽并未告知家父,但家父之心思早已与我袒露,如果能办成此事,他必是欢喜至极。”
秦家家主点头,“那你看,你知道你父亲的心思,我也得告知一下我父亲不是?”
秦思朝:。
秦家家主也顾不得那么多,厚着脸皮道:“这样,我先去与家父商量一下,然后族中再合议一番,咱们再行确认合族,如何?”
秦思朝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世叔和秦家不急,相府当然也是不急的。”
“那行,那今日就这般说。世叔这两天得了个好东西,劳烦贤侄带回去给令尊品鉴一番。”
送走了秦思朝,秦家家主收起笑容,看着诸位族老,“大家都先琢磨一下吧,权衡利弊得失,明日下午,我等在议事堂合议。”
旋即,秦家家主便来到了后院,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将相府那边的提议说了。
秦老家主闻言眼神一眯,认祖归宗?说得可真好听,怕是引狼入室,然后李代桃僵吧?
届时凭借着同族之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吞下秦家了是吗?
而且那些族老的态度也很可疑,莫不是想浑水摸鱼,在其中渔利?
又或者,甚至于他们已经跟秦家暗通款曲?
“父亲,咱们眼下该如何抉择?德妃娘娘那头已经有些狗急跳墙的征兆了,但是相府这边这个提议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的样子,可如果我们不答应,我们该怎么顶得住这么大的压力呢?”
正讨论着,管家又匆匆而来,神秘兮兮地道:“老爷,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