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猫终于受不了了,扬起爪子给了“希特勒”一巴掌,直接把“希特勒”打懵了。
攘外必先安内么?怎么还没开打对方就起内讧了?魏禾觉得这场架打的太不正经,吓不着似的。
身后是流浪猫,大的小的,强的弱的,魏禾不想伤害到它们,在确保三只大猫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的前提下,慢慢绕行,以免对方扑过来的时候伤害到身后的猫咪。让魏禾惊讶的是,玛瑙竟然跟着她绕行,目光盯着对面三只猫,似乎做好了一切准备做后卫。
这不是捣乱吗?玛瑙一对一还好,如果对上两只体格差不多的大猫,不吃亏是不可能的。想想到手的五帝钱,魏禾惶恐,生怕玛瑙受伤,惹得老太太不高兴把五帝钱回收了。
“哈!”魏禾回头,对着玛瑙愤怒地“哈”了一声。
玛瑙也懵了,表情甚是委屈,似乎搞不懂自己好心当后卫,怎么还被嫌弃了。
对面三只猫也懵了,搞不懂对面为什么也开始起内讧。同时,魏禾怒的时候陡然迸出的气势也让三只猫心生怯意。
玛瑙不再跟着魏禾绕行,留在原地独自委屈。魏禾加快步子慢慢像树林里移动。玳瑁猫和大黑猫步步紧逼,走出两米远,“希特勒”恍然惊觉队友已经出,这才忙不迭跟了上去。
风声愈加凄厉,似乎被乌云压得窒息,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当流浪猫和玛瑙消失在视野中时,魏禾加快脚步后退,忍着冷风刮在身上的疼痛和寒冷,在树林里迅穿梭。
忽然现,做人有做人的辛苦,做猫也有做猫的责任,无论是谁,活在这世上都会本能想要守护一些东西,因为有了这些东西,生命才不会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雪花,像一枚枚白色小飞镖,夹在冷风中扑向大地。
下雪了。
……
赵奶奶守在窗前,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神色焦虑。
秦钰穿着单薄的毛衣和牛仔裤,匆匆行走于住宅楼间,冷风夹着雪花打在紧锁的眉心上,融成一个个小水珠。秦钰捏紧拳头不住张望,逢人便会询问是否看到一只白色小猫和一只三花大猫,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到。
天气越来越糟糕,人们低着脑袋缩着脖子行色匆匆,偶尔抬头看到秦钰穿着秋衫赶路,不禁摇头暗叹如今的年轻人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一只三花大猫从一栋楼的拐角处探出头,迎着冷风朝秦钰跑来。
秦钰看到玛瑙,本能向玛瑙身后望去,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小白猫。
距离秦钰三米远,玛瑙停住脚步,转身向后山走去,走走停停并不住回望。
秦钰吐了口白气,加快脚步跟上玛瑙,眉心却是越皱越紧,拳头也越捏越紧,可以清晰看到皮肤被指骨撑的已然泛白。
大风刮的人睁不开眼,雪花打在睫毛上,慢慢融化。
后山的猫窝已经隐约可见,秦钰跟在大黄身后,亦步亦趋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