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表演我是看不下去了,我转过头看向阿适,见阿适仍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我好奇的想着祁天养不是说这个阿适深藏不露吗?
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有破开结界?
同时心里面一边鄙夷着祁天养方才说的话,有一种自打耳光的感觉,鄙夷祁天养的同时,我不禁有些着急。
忽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黑衣小恶魔,对我笑嘻嘻的说道:“阿年那么对你,这一切都是报应,你在这里着急做什么!”
我被内心深处冒出来的想法惊得一愣,艾玛,这小恶魔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知道我心中其实是暗爽的呢!
不过小恶魔说得也没错,以前阿年这么多我,解不开就解不开吧,我还在这里着急干嘛!不过话说回来,我竟然还着急,看来我的心其实是善良的嘛!
忽然,我仿佛看到玻璃上一阵白色的荧光闪过,可仅仅只有一秒钟的时间闪烁得最为厉害,白色的光芒也在我的视线之中慢慢的变成透明,直至不见,像是空中蒸发一般,心中不免奇怪,难道是结界破了?
可是通常情况下,玻璃不应该消失呀!我转头看向祁天养。
果然不出所料,祁天养接下来的动作证明了我的猜测,他轻声对我说:“你跟在阿适身边,我去把阿年救过来。”
我本想把他拉着打趣的问一问,不是刚才还说阿适深藏不漏,让我远离阿适吗?怎么现在又放心我在阿适的身边了?
不料这个问题才在心中打了草稿,正想开口问的时候,便看见他说完朝着阿适点了点头,向着舞台走去。
看着祁天养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开心,我不想看着我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冒险,而是是一个我讨厌的女人,更何况阿年已经是成年人了,她要为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凭什么一出事就要找祁天养?
她又不是祁天养的谁,尤其是赤脚老汉那个老狐狸,明指暗指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阿年失踪是因为祁天养。我心中有着埋怨的看了一眼赤脚老汉和舞台上的阿年,总有一种自己男人被抢走的错觉。
“怎么,心里面感到不爽了?刚才不还挺爽的吗?”阿适在我耳边打趣的笑着道,他竟然发现了我刚才的幸灾乐祸。
这个家伙,果然深藏不漏,竟然还一心二用,一边破着结界,一边观察我,也不怕像电视剧中那样走火入魔了。
我翻了个白眼,并没有因为他发现我的幸灾乐祸而感到尴尬,阿年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我现在能来救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明我也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细细想着,我顿时觉得自己幸灾乐祸没什么不对,于是下意识的挺了挺腰板看了看阿适一眼。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祁天养,看见他快走到舞台旁边,一只手霸气的拿起脚边的一把椅子,忽然举起,使劲的砸向玻璃,只听“哐当!”一声,玻璃便被砸碎得支离破碎,“哗哗啦啦”的掉到地上。
发出了巨大的声音,紧接着祁天养把手中的椅子往旁边狠狠的一砸,椅子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刚才一直被舞台上的表演仿佛中了魔法似的人群,这次发出的是慌乱的尖叫声,被突然其来的响声,人群一下子炸开锅一般,他们虽然喜欢舞台上的表演,可更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以为是有人行凶,人群不约而同的一起转身拼命地向着酒吧的大门冲去,就像是在逃着一场灾难似的。
我看着这一切觉得格外的讽刺,不过想想也是,在这地方的人,大多数是来寻欢作乐的贪生怕死之辈,难道还指望他们淡定的现在原地不动吗?
我站在人群中不动,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这些逃跑的人群,我和阿适与这些人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幸而他们的心思都在于逃命,根本不会关注到我们。
俗话说好有好报,坏有坏报,而我的‘报应’就来了,因为我与人群的行为是相反的,结果我被慌乱的人群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阿适及时扶了我一把,让我避免了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