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完的海怪
来时的途中,殷东一行杀了不少海怪,给东海舰队送去堆成小山的海怪肉,可返回的途中,海怪的数量不少反增,源源不断的扑来。
现在每条海蛇都是满载,杀了海怪,也不能把留下,都被丢弃在海里,引来更多的海怪争抢海怪尸体,没抢到的,又会疯狂攻击殷东他们。
殷东以为他己经把海洋环境恶化的情况,估计得很严重了,现在他发现还是低估了,海洋环境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恶化,人类如果保持现状,很快就将彻底失去在海洋中生存的能力,海洋,就将成了人类的禁区!
而这是殷东不能接受的,他是一个渔民,祖祖辈辈都是渔民,他立志要做一个渔民,守在生他养他的渔村,安静的抚养儿子长大。
渔民不能下海了,还叫渔民吗?
面对疯狂攻击的海怪们,殷东的回应是更疯狂的扑杀。
未进筑基期之前,他的攻击手段很单一,能用的,也是最娴熟的攻击技能,就是那一招简单粗暴的“血龙爪”,就那么不知疲倦的一招接一招施展,因为施放得速度太快,海水中就仿佛有无数条血色小龙腾飞,扑击着那些冲过来的海怪。
几乎凝实如血玉的血色龙影,散发着令海怪们恐惧的气息,但同时海水中浓烈的血腥味,以及海中扩散的红光能量,让海怪们进化的同时,也让它们对龙元的气息产生了一定的抵抗力,它们恐惧被嗜血的杀机压下,仍然前仆后继的冲过来。
看到如此多的海怪扑来,就连那些超级战士们都大惊失色,更别说,深潜器里正通过观察窗朝外观察情况的那些人了,大家都吓得心脏病发了。
这一趟运载基本大多都是孩子,成人不多,基本都是老师跟校医,以及两个学校的带队的校领导,还有海洋研究所几位专家和设备安装维护的技术人员。
可以说,深潜器里少数的成年人,也没有一个战斗人员,看到外面的惨烈残酷血腥的场面,没有吓得崩溃,还是因为他们背后都是更弱小的孩子们,他们的责任感,强迫自己压下了心头恐惧,极力保持了镇定。
唯一例外的小宝,挤到一个观察窗朝外看时,还喊了一嗓子:“耙耙加油!”
旁边都快吓崩溃的一位老师,猛的转脸看来,跟看怪物似的,问道:“小宝,你不怕?”
小宝挥了挥小爪子,不在乎的说:“耙耙杀海怪,蠢蛇也咬,还有叔叔们,宝宝不怕蠢海怪!”
这时,殷东速度早己彻底放开,身体像
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海中的能量,引动水流形成巨大的漩涡,仿佛配备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推动着他,绕着队伍的外围疯狂旋转,血龙爪撕纸似的,轻易的拍碎了海怪的脑袋。
海怪太多了,为了一击必杀,殷东都是瞅准了海怪的脑袋攻击。一般情况下,海怪被打爆了脑袋,是肯定会死的,但也有例外,不过他也不会停下来再补一下,而是留给旁边的超级战士们补刀。
基本上,
被殷东打爆了脑袋的海怪,就算还有攻击力,可超级战士们也是身经百战,实力不俗,杀一只漏网之鱼,也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由殷东组成的最外围的防线,再加上超级战士们组成的内圈防线,暂时还算是稳固,只是看上去情势十分危急。
不过,深潜器里的人看着,却并不能安心,看到扑天盖地涌来的海怪,尤其是身处海底,近距离观察比身形都是如小山一样的海怪,殷
东和超级战士们与之相比,简直弱小得像蚂蚁一样,随时可能被这些可怕的海怪辗压成渣。
一旦殷东和超级战士们的防御圈被击溃,被拆掉所有不必要设备的深潜器,就成了纸糊的灯笼,随便一只海怪都能将深潜器毁得连渣都不剩。
看着仿佛杀不完的海怪,甚至是越来越多的海怪,所有从观察窗往外看的人,都陷入一种渐渐加深的绝望里。
哪怕是隔着观察窗,大家都似乎能感应到那无形散发的威压,小孩子们更是跟吓坏的鹌鹑似的,唯有小宝没一点害怕,小爪子挥舞着,不时喊一声:“打!”
也幸好小宝大呼小叫,似乎很兴奋的样子,而且孩子们也没看到外面的情况,渐渐的有胆大的,也没再那么怕了。其中,有个叫南辰的调皮男孩子,还爬了过来,拨开小宝,低声说:“让我也看看。”
小宝直接一巴掌把他掀开,还教训说:“坐好,不许动!”
南辰挣扎着,很不满的说:“你都可以看,我为什么不能看?”
小宝瞥了他一眼,很理直气壮的说:“宝宝看耙耙。”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啊,让南辰顿时没了蔫了,是啊,他爸爸又没来,留在研究所,还交待他听老实的话,不准调皮的,不然,就要揍他的。
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很快找了个藉口:“那我看一下谁是你爸爸,总可以吧?”
这个可以有!
小宝松开了他,让开一点位置,等南辰的脑瓜子凑过来时,小爪子指着观察窗的一角,很是得意的说:“看,宝宝的耙耙,杀海怪!”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大人们要不是心情太糟,都差点笑了。
南辰太小,也是科幻片看多了,看到那恐怖血腥的杀戮画面,竟然一点不懂得害怕。在殷东一爪拍爆了条巨大海怪脑袋时,这小子竟然瞪圆了眼睛,欢呼道:“哇噻!你爸爸好厉害,比我爸爸厉…啊!”
没等话说完,南辰一身尖叫,整个人被甩飞出去。
不仅是他,是整个深潜器受到撞击,整个儿朝右倾斜,向乎要整个倒翻。站着的大人们都猝不及防,身体狠狠的撞在在一起,或者是撞在木板跟金属壁上。
成年人还好,会下意识的抓住什么东西,尽量保持身体平衡。而孩子们本来排排坐着的,这时候都身体被惯性甩起来,头撞在上面的隔层上,又痛又怕,顿时哭喊着相互推挤,试图爬起来。
惊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