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还不给我滚起来,装什么死!你要真装死,老娘立马挖坑把你埋了!”
临了,还补上一脚才出了门。
刘氏见婆婆跟弟媳出了门,她看了两眼地上的大嫂,想去扶起来又惧怕婆婆的淫威。
“哎!”
刘氏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管地上人的死活出了房门。
今天轮到她在家做饭,她得先喂了家里的动物,然后再准备午饭送到田里。
下午得缝补一家人换下来的衣服,然后准备晚饭。
晚饭准备多了会挨揍,少了就得自己饿着。
想到这里,刘氏再次叹气,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开始忙活起来。
太阳从东边儿移到了西边儿,地上的人终于醒了。
“咳咳咳。。。咳咳咳。。。”
再再再次醒来的秦明月咳出肺里的污水,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暗骂了一声,抬手抓了抓已经干掉的发丝。
她自言自语道:“世人都说笑贫不笑娼,果真有道理。”
想想她之前的日子,在溱湖上的花船楼子里吃香喝辣,歌舞升平好不快活。
可看看现在。。。。。。
还是新嫁娘呢,没见到男人不说,上来就被揍了一顿。
不过嘛,楼子里的姑娘主打的就是一个命贱。
就像一把山野草籽,落哪里长哪里。
想到这里,秦明月嗤笑一声:
也不知道该说这命是好还是命差,初夜还没卖出去,花船就被查封了。
她就是想看个热闹,却被死对头推下了船,真是巧到画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秦明月换了个姿势,盘腿在地上坐着。
本来想着从良了也好,可没想到这家老太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刘氏已经是第三次来看她了,见她醒了后结结巴巴喊道:“大,大嫂?”
啊?
秦明月有点懵,见刘氏挽着妇人头,却喊自己大嫂?
“你是?”
“我是老二媳妇儿,家里还有个老三媳妇。”
刘氏目光不明,她从来没见过秦明月这样的女子。
蓬乱着头发,衣裳褴褛,却有一种。。。。。风情?
对,是风情!
货郎说的‘风情’原来是这个意思。
“来来”秦明月自来熟,她对着刘氏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