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婆发问,王景旭想也没想便答到:“当然是丫头了。”
秋娘用手肘撞了下秦明月:“听见没,放心生!”
“哈哈哈哈,你个狭促鬼!”陈婆婆笑弯了腰。
收拾完碗筷,秦明月开始跟秋娘对账,见此王景旭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这半月也卖了五六十顶出去?”秦明月有些震惊。
本以为夏日过了这斗笠就卖不掉了,冬日日头虽也大,可气温低,除了姑娘怕晒黑,戴不戴斗笠问题都不大。
秋娘跟着丈夫也学了些读写,她羡慕的看着秦明月的字儿,一边说:“现在秋日确实用不上太多,可冬日下雪却是用得上的。”
经过这么一两个月,秋娘也总结出经验了,今日下雨她便带的多些。就一上午,她与安国统共卖了八顶出去,就赚了一百多文。
与秋娘核算好后,两人又打着伞去了城门处。
路上秦明月询问秋娘:“你与薛扇子俩可有起过争执?”毕竟两人都是卖斗笠的,要起了龌龊也正常。
秋娘把伞往秦明月那边偏了些,又被推了回来:“也不算争执,只是有一日一十来人的商队在她那里问了价后没买,进了城遇到我报价便宜了十文就买了。”
秦明月把伞往她那边推了点:“她找你麻烦了?”
秋娘点头:“商队找她问过价我也不知,我还以为是从旁的门进来的呢。”
最后薛扇子在城门处堵了秋娘,秋娘本着报答秦明月的份儿上,提出按市价买薛扇子十顶斗笠,却被城门口的周队长阻止了。
“这样啊。”秦明月顿住脚步:“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走走走,没事的。”秋娘拽住她手臂往前推:
“周队长给我们俩调解好了,后面我们都统一了价格,比如买五顶啥价,买十顶啥价,互利的事儿那就那么记仇了。”
许是冷了,商队来的少了,城门口摆摊的人少了将近一半。
见到秦明月,薛扇子满脸堆笑迎上来:“哟,好久没见了,可是家里庄稼忙?”这可是她是财神爷。
往年到了这个季节,一天卖不到一顶莎草斗笠,三两日才开张的也比比皆是。今年可喜人,这个新斗笠每天都能卖上几顶。轻便遮阳遮雨还好看,买过的都说好。
秦明月见秋娘与薛扇子寒暄起来,放下了心。她现在就靠这两人才能过上顿顿饱的日子,可别起龌龊啊!
因为与薛扇子是每次都货款两清的,来的目的也就是询问一下卖的如何,联络一下情感。
“这斗笠不错,可来往就这么多人,明年生意可就没这么好了。”薛扇子忧心忡忡。
这点秦明月早就预料到了,斗笠并非一次性物品,省着些能用上好几年。所以她才出来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门路可走。
不过安抚还是要的:“薛婶子不愧是老生意人,您这倒是提醒我了,回去就跟家里人说别编太多斗笠。”
“这丫头,嘴甜。”这话把薛扇子哄得心花路放,自己的话得到认可,比送礼还管用。
“不过薛婶子也不必太忧心”秦明月扶着她的手臂,半带些俏皮笑着跟她道:“您常年在这里摆摊,那来往的商队都是些糙汉子,可能守得住东西?可爱惜东西?”
薛扇子这么一想,也是。就前些日子,前脚卖出去的斗笠,后脚有人在那边商队歇息的树上捡到了。
这些男人比不上女人心细,用的东西走哪儿丢哪儿。来往走商的多少都有点钱,这么几十文也不会特别在乎。
“再说了,说不定明年我又捣鼓出其他玩意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