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人静觉得十分奇怪:他立在门口的时候曾留意了一下这儿,龙眼树林子旁人影绰绰。
怎么倾间就人流烟散?
夏和平到那儿去啦?
他大可以兴问罪之师──他的耳报卒一定把方厅里听到了些什么向夏和平报告了。
他可能要承当如下几条罪名:
临阵退怯──最重的一条。
武堂十杰,九死一叛──没把“人剑阵”传下去;现场指挥不当;平时管束不严。
yù加其罪,何患无词;但如果不yù加其罪,这些罪名一条也成立不了。
他有办法辩脱得一干二净……
鸣……
大八卦阵的铜号!
此刻听起来,怎么令人觉得从心底一直寒颤
得,每一个毛孔都松开了?
好象这大八卦阵,就是为了围捕他的一样。
大八卦阵一动,只怕她们谁也逃不了啦;
就连后面第四拨进来的妹雄,鲸布子英,也逃不了;当然还有武九杰。妹豪!
他突然地觉着了巫袁世家的无比威严。
他在这动地的号角声中。觉着自己原形毕现……
我怎么能因一个卦象而动了那么些念头?
我的良心缺了角?
我是个吃里扒外的家贱?
我叛变啦?……
褚人静觉得自己的jīng神在崩溃。
自从卜得“归妹”这一卦以来,他似乎被鬼迷了心窍,他神差鬼
使地想了许多他不该想的事;特别是见到妹华华之后,他把“不该想的”变成行动──当然,那是“不该有的行动。”
这一切,此刻在动地的铜号声中,他象一个被人逮住的小偷一样地战栗了。
“你来啦?”
夏和平蓦然在他身后出现。
“哦……是剑士长。”
褚人静回答得有些惊惶,好象他是被捉到的偷吃盐的老鼠,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