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你不是早就想把他接回来吗?现在进去了,难道就要装作不是了吗?”
“啪——”又是一巴掌。
“老公——”金妈妈不可相信的将金部一拉到怀里,怨怼地看着金爸爸。
“爸,求求你,一定把他救出来。”
“我会尽力的。”
梳楼拿着户口,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金部一跟在楼下等她。“怎么样?”
“好了。”
“那就好……这样,就是未成年犯罪了。”
梳楼低着头低声说嗯,然后往他身前走过。
金部一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那种唯唯诺诺的自卑神态。心下一痛,“梳楼……”
“嗯?”
“那些不善的目光,我会为你挡着。所以抬起头吧。”
梳楼拿着户口的手动了动,缓缓抬起头来。
冬日的阳光折射在建筑上,反着光。而金部一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一副谦谦公子模样立在她身旁,笑得温暖。
她又去门口检查了一下,确认每个门都关了以后,又缩回沙发里。
屋里安静的出奇。
她需要安静,这样才能听出门口有没有人。
“梳楼,我过来接你。”
“不要了,我就在家。”这是秋烯焰和她的家。
“那我过来陪你。”
“没事的。先这样。”她必须保证耳朵能听到东西,这样就能分辨出自己是否处在安全的环境。
蓝色的监狱服穿在身上稍显宽大,他已经剪成了平头,却更显得精壮。
狱警将他带到3楼的一个房间,几个人忙站起来呈立正姿态。
“你们几个,这是新来的,大家好好相处,别给老子惹事。该教的规矩给我好好教一下,到时候评不到小旗子别说我没提醒啊。”
“是是是。”
“你,好好表现啊。那个是你的床,缺什么都说一声。”交代完后,狱警便走了。
之前还恭恭敬敬的四个,马上一改谦恭姿态,其中一个直接躺到床上,双手枕着头靠在叠好的被子上,双脚叠在一起。另外一个忙点头哈腰给他捶腿,一个给他揉肩,一个读报纸给他听。想必他就是这个房里的头了吧。
那个捶腿的人打量着秋烯焰,又扫了眼闭目养神的头,说,“新来的,过来给华哥瞧瞧。”
秋烯焰目光沉沉地往自己床上走去。
“哎哎――我说话你听不见啊?”捶腿的小个子一脸不高兴。
秋烯焰默默坐在床上。
躺着的人睁开眼,一脚踢开给他捶腿的小个子。那小个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惶恐地看了华哥一眼,突然明白过来。拍拍屁股站起来往秋烯焰走去。
“喂,因为什么什么进来的啊?你不是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