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兴翰在被手下的人扶起来之后,还妄想着逃离,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被陆离的人冲上前围在了一处角落。
在被黑羽卫的几轮羽箭冲刷过后,此时这个胖子身边只剩下了不足十余人,眨眼之间双方境地就发生了转化。
任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会输在这么一个年轻人的手上。
“项统领,今天本官的人头,你怕是拿不走了……”
说话间,崔家兄弟等人已经为陆离闪出了一条道路。
在见到陆离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以后,项兴翰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他再也没有之前那副嚣张的气焰了。
“小子,今天本将认栽,但是你也不用太得意,咱们来日方长,以后总还会有交手的机会!”
“来日?项统领是不是想多了,呵呵,你以为你还会有来日吗?”陆离冷笑着说道。
“怎么?!你还敢杀我不成?!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陆离的言语顿时让项兴翰慌了心神,他原以为陆离会忌惮他的背景,从而放任其离去。
又或者是以世家的规矩来说,陆离会将其扣下,然后与项家达成利益交换来使其赎人,可惜这次他想错了。
“我知道,你是扬州项氏一族的二房嫡子,我还知道,你的叔父乃是兵部尚书项充,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陆离审视着眼前的项兴翰,就如同是在看待一个死人。
“你当真要杀我?!”
“不是本官非要杀你,是你在济阴郡做下的这些事,天理难容,你本可留下钱财孤身离去的,可惜你贪心不足。”
“难道你就不怕我项氏一族的报复吗?”
“怕啊,怎么会不怕,与项氏一族这种门阀世家相比,我这种小人物就如同蝼蚁一般,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幽州刺史的儿子潘云章是我杀的,哦,对了,他还是淮王赵旬的女婿,你难道比他金贵吗?”
“你!……”
“几个月前,我亲自带着两营人马屠灭了白虎营,而那白虎营的统领潘云章,也被我阵斩于了军前,他的尸身还被我悬吊在旗杆之上暴晒了七日,你现在觉得我敢杀你吗?”
听到陆离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冷,项兴翰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个疯子!待你来日失去了陛下的宠信,你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就不劳项统领操心了,我本非是什么世家豪族,死后也用不着修建陵墓,只是在我死之前,我会倾尽全力将你们这些杂碎挫骨扬灰的……”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这天下秩序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济阴郡守可以动摇的?”
“蚍蜉撼大树,可笑也可敬,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你说呢?”
对于项兴翰的恐吓陆离置若罔闻,随着他将手臂抬起又放下,十数把劲弩瞬间就将项兴翰的护卫全部射杀在地,只留下这个胖子震惊的站在尸体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