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在后面,见他进了房,也不点灯,就在南音床前的不远处的小排凳上坐下,死死的盯着熟睡中的南音。好一会儿,才幽幽叹了口气,轻声哑道:“女儿啊,为娘的平时就为你操碎了心要不是为了你,也不会如今,你父亲去了,没想到明风
也被抓了——这怎么是好哟………“
说完,还低头抹了几滴眼泪,又起身从南音屋里出来,用小刀技术的一挑,把门复关好,回到了自己房里——卸妆,吹烛,上床,睡觉。
我们四人踉踉跄跄受惊“爬”出“香香鸭”,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我忍不住问了句:“长保他那装扮,那语气,他当他是周媒婆啊?”
离沉声到:“莫非,他真“以为”自己是周媒婆?”
………【惊魂时刻】………
我们四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咨询馆的…………跌跌撞撞?总之,绿绮等候我们的时候,出来瞧见,是立刻以避猫之鼠的度,窜进厨房,给一人端来一杯“压惊茶”。
小飞飞黑着脸说:“我先回房了,我要好好想想。”
离回眸一瞥我,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的也回房了。
我抹着额角的冷汗说:“他们今夜睡的着么?”
再四顾一下,原地留着萝卜长,痴痴傻傻的站在厅堂正中央,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着自己的腰——腿还有点颤抖。
我推了他一把:“罗大人,罗大人!”没反应。继续推,边推边念叨:“天灵灵,地灵灵,罗布长魂兮归来兮……上飨…………”
萝卜长终于回过神了,跳起来指着我说:“你念什么哪?招魂啊?“
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从实际情况看来,效果不错。我认为,将来可以大力推广到殡葬行业罗大人,时候不早了,您也可以去休息了吧?”
我向绿绮一挥手:“把罗大人带到大户室,将就着在角落那张胡床上休息一晚上吧!”那胡床还是特地为VIp客户买的呢,倒便宜了萝卜长。
第二天一早,只有我和绿绮,某离三人,按期爬了起来。其余两个,明显都是一夜未眠。光看面容,就是白中带黄,黄中透黑。眼眶那儿,不知道的,绝对以为昨晚咨询馆进出高手,天外飞来无数粉拳,赏他们每人一对熊猫眼。
我热心的给一一盛上早饭——稀粥半碗。之后,双手合十,诚意讨教:“各位,想了一晚上,有眉目了么?”
小飞飞当即低头找地洞,边找边嘟囔:“噩梦啊……噩梦啊………”
萝卜长则抬头望天,不,是天花板,边望边啧啧:“今天天气真不错,真不错………”
绿绮向我飞了个眼神,示意外面的大雨,下的有如瓢泼。
离清凉凉的问我:“你昨夜——”
话没说完,我摇头晃脑回答:“上床即倒,一夜无梦,好睡天明;
天明即起,洒扫庭除,内外整洁;既昏便息,关锁门户,亲自检点。”
萝卜长愤忿忿不平:“你丫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
我奸笑:“有你们就成!”
萝卜长好奇:“你当时不是也很害怕吗?”
我继续奸笑:“怕完就忘了。”
萝卜长绝倒:“你当这是屁啊?放完就算了?”
我挤挤眼睛:“不算还能怎样?
难道你以为,恐惧,悲伤,愤怒这些情绪,会给你带来帮助?不,出事的时候,它们只会成为你的阻力!而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有你那恐惧的时间,还不如全部抛诸脑后,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难道你以为,今晚咱们不会继续去查?老弟,你确定这样的查案状态,没有被人到长安府,丢过投诉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