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心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村里婚嫁都只要花几两银子,聘银一般是四五两银子,聘礼再备个一二银子足矣。
老三家的这个死丫头,竟然花了这么多银子?
如老大媳妇说的,地都能买两亩了!
两亩的地,又能生生不息,产出多少粮食!
自己老乔家一大家子人,也就十六亩地!
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穷得很。
“爹,娘,可别提那路费了,亦雪丫头自己说的,她身上那衣裳那首饰,就值个十两银子!你们又瞧见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了吧?咱们这样的农家,竟然使唤起丫鬟来了。也不知亦雪丫头有了什么际遇,怎么就赚到了那么多银子?”
韦氏还在不住嘴地说。
她被乔亦雪怼了好几次,满肚子怨气与嫉妒,自然不吐不快。
赵氏连忙搭腔:“大嫂,亦雪方才悄悄跟我说了句放心,银钱都是来路正当,做生意得的。亦雪有出息了,和离后还能靠自己赚银钱……”
“老三家的就是老实,短短一年时日,做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银钱,能使唤得起丫鬟?我看哪,莫不是做了人家外室或小妾?”
韦氏还在得意洋洋,哪知话还未说完,赵氏便冲了上来,用力一撞,她便被撞得摔了个屁股墩。
这一摔可摔得结实!
韦氏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裂开了。
她“哎哟哎哟”叫唤了几声,向赵氏怒目:“三弟媳,你莫不是疯癫了?”
赵氏蛮力撞倒了她之后,自己也有一些恐慌。
她一向是个老实人,胆小怕事得很,这次也是因为听了大嫂这般编排她的女儿,一时忍不住才会如此。
她嗫嚅了几下,方结巴着道:“有你这样做大伯母的吗?也不指望着你侄女好,就在这里乱嚼舌根!旁人看到我儿有本事了,也只心生羡慕。你倒好,明晃晃地嫉妒,要给我儿扣上那脏帽子,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韦氏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怒斥:“到底是我嫉妒她,还是她本身就是那般?一个小娘子,哪里就那么厉害,做生意能赚到那么多银钱,莫不是在做皮肉生意……”
不防赵氏嘴里发出一声嚎叫,猛地又冲到她面前,手里的水瓢顺手就敲了上去。
“嘭”的一声响,直接敲在韦氏头上!
韦氏又吃了个大亏,哪里肯服气,也嚎叫着冲了上来,两人扭做一团,大打出手。
这里的声响惊动了全家人,两人很快被拉开。
韦氏犹如喝骂着:“你家那小娼妇就是在做皮肉生意,不然哪里能赚到那么多银钱?可惜啊,她有银钱也不给你们花!”
赵氏泪流满面:“好,好得很,你这样黑心肠的妇人!为了得到那几两银子的聘礼,之前就怂恿着将我女儿嫁给那病秧子冲喜!我说了不愿,要嫁让你家如雾嫁过去!你们倒好,说是我女儿的命格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