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就……那么糟……几起……几起子奴才的话……就值得我害怕?你……你未免……看轻了我……”
贾蓉停了停动作,想起贾蔷平日为人,却是贾府中少有有血气担当的,便是曾经的贾蓉,虽有几分本事,又如何及得上他?只不过占着父亲是族长的靠山罢了,两人相处中,难免显得弱势,难得贾蔷一片真心诚心,并未因此生出轻视欺骗的心理。
“好吧,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咱们还是专心玩咱们的……”
抚摸对方染上□分外撩人的迷蒙眉眼,贾蓉动作不由得更加轻柔,做足了前戏,直惹得最后贾蔷按耐不住,边呻吟边开始扭动身子,却还在贾蓉的狂浪顶撞中保留着一线理智,努力开口。
“你……混蛋,慢点……我有正事于你说……”
“唔,真紧……呼……做完再说……”
“……啊……不行,回头……忘了……糟……”
“不会忘,我会提醒你!!”
……
一个时辰后,宁府后门驶出一辆轻便马车。
贾蔷软绵绵窝在里面,揉着酸痛小腰,怒瞪贾蓉——贾蓉这段时间可是憋狠了,想到以前和秦可卿的夫妻生活就犯恶心,甚至连看到女人都没了反应,有别于上辈子男女不忌,这辈子估计女人是很难再近他的身了。
这是贾蓉穿越以来第一次参与所谓的纨绔日常交际中,据说是一群人在一个私娼小院子里摆了一台戏酒(当然名义上说的文雅——某个戏班子老板置办的院子),专门为他去去霉气的。
马车从后门驶进去,小院子收拾得倒颇有几分情调,四周环境幽静隐蔽,二楼是敞开式,搭了个小小戏台,环着栏杆处置着一桌席面,团团坐了几个淫声浪语、调笑无忌的男女,那放荡的动作言语,大胆得贾蓉都有些咋舌——这叫什么?群P?
远远看上去,这五六个年轻男子相貌外形倒也不难看,哪怕是一身锦服裘袍映衬着,也能衬出那么三分贵气,不管本性如何,这皮囊还是不错的。
场子里闹得最厉害的年轻男子,身材壮硕,眉清目秀,却满脸戾气强横,一扭头看到贾蓉和贾蔷偕同而来,喜得连连高叫——
“好兄弟,怎么这会子才来?本是为你置办的酒席,你来迟了,可得罚满三大杯!!”
说话间贾蓉和贾蔷已经上得楼来,立刻便有两个俊俏的垂髫童子殷勤上前,接过贾蓉和贾蔷的大氅,引到空下的座位旁。
贾蓉懒洋洋不愿接话,斜靠在座背上,也无甚姿态可言,贾蔷看了他一眼,笑着对众人挤挤眼,“薛大叔可又叫错了辈分,私底下还好,若让长辈们听到,没得又是我和蓉哥儿的错,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罚三杯便三杯吧!”
他答得爽快,那些人一叠声交好,连连催促,旁边早有有眼色的童子斟了满三杯酒摆在他面前,贾蔷一笑,吸一口气,正要端起一杯,斜刺里伸出一只雪白修长的手,端走了酒杯,不由得愣愣看向手的主人——贾蓉。
贾蓉懒懒地晃着酒杯,掀眼皮扫视在场的人,尤其是形貌有些出乎他意料的薛蟠,“薛大叔这话不对了,既是请我的酒,不让我喝,偏灌蔷哥儿,原我是来陪衬的呢,薛大叔还不如明说。”
薛蟠有些讪讪,眼角偷偷瞄了瞄面若春花艳丽的贾蔷,心中垂涎,再一看贾蓉面容冰冷,到底不敢过分放肆,忙打个哈哈,“还不是怕你伤未好么?难得你肯痛快喝一回,我们还阻你不成?他不喝你喝,横竖三杯!”
话音未落,只见贾蓉动作豪迈,三杯统共倒在空碗里,举碗一口饮尽,“嘭”一声放下碗,飞扬洒脱,不说薛蟠傻眼,另几个人呆滞片刻,随即轰然叫好。
“如今蓉大爷才真是蓉大爷呢!”
“来来来,既喝了他的,如何不喝我的?”
一时气氛更加热闹,几个小孩在戏台上依依呀呀地清唱,下面人大声叫好,或者怀里搂着个妓子或小童狎戏,更有甚当场褪下了小童的裤子,糜乱至极。
贾蔷怀里是一个眉眼风流娇媚的妓子,不时喂贾蔷两口酒,更在薛蟠的起哄下,娇羞地嘴对嘴喂了起来,贾蔷含笑领受。
贾蓉自始至终面带微笑,手里抱着个被薛蟠一把推到他怀里的小男孩,摸摸捏捏,浑不顾小男孩绯红的脸,欲拒还迎的羞态,半眯着眼,一边侧耳倾听众人三句话不离吃喝玩乐,偶尔插上两句,甚是享受的模样。
直闹到半夜,一个个东倒西歪,薛蟠作为酒席主人,一手搂着这里的老板,一手抱着个俊俏童子,醉意朦胧地去了后院,酒席到此也差不多散了,贾蓉和贾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地,马车直奔贾蔷离府后分得的一处住所。
“你看如何?”马车上,本该醉得呼呼大睡的贾蔷,突然笑问。
贾蓉耸了耸肩,黑暗中,贾蔷自然看不到他的动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