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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老道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紧张地盯着苏山的变化，成败在此一举。

若苏山成了，那自然一切都会好起来。

若是苏山失败，不仅仅苏山小命难保，他也会因为花费太多元气违背规则地传授明月照心法给苏山，而导致进一步丧失对阵法的控制，而在一两年内消散。

这是一场赌博，赌注是他和苏山两人的命和zì　yóu。

他没有告诉苏山这一切只是希望他能没有包袱地轻装上阵，做到自己的最好。

本来这一切不过是个交易，最多也不过是一个他付出更多的交易，可是看到苏山的表现，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很欣慰，万多年来平静寂寞的心似乎有了波动，违背规则能教出这么个徒弟也不赖！

在练气期就能jīng气神合一，自然不会没有风险，此时苏山面对的就是第一个风险，要把全身的jīng气都抽走，和心中的哪一点灵光，即神，在虚无之地相互融合。

苏山此时就正在抽走全身的jīng气。

只看到他的身体原本泛着如玉般的光泽，此时却不断枯瘦下去，失去光泽，就连气息也在不断减弱，直到像是成为了一块朽木，一块石头，只有一股微弱到无法察觉的气息在维持着苏山的生机。

若是生机一灭，就是苏山侥幸成功地融合了jīng气神，也会迷失在那虚无之地，再也回不来。

老道深呼吸一口气，大口一张，喷出一股本源，缭绕在苏山身上，以确保他生机不灭。

这一口本源喷出，老道似乎又老了一些，急忙跳进苏山身边的池子里，快速吸收这醇化过的灵液，以稍稍缓解失去本源造成的伤害。

池中的灵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着。

苏山在虚无之地向着那一点灵光扑去，那灵光看着很近，可当他向着灵光扑去时，却发觉是那么的远，似乎永远也到达不了一般。

可每当他感觉后继无力时，便有一股力道凭空诞生，推着他向着灵光飞去，每当此时，缭绕在苏山身上老道的本源边会减少一分。

没有丝毫声息。

当苏山碰到那灵光时，没有丝毫声息，仿佛原本就是一体，没有丝毫抗拒地就融合了在一起。

那灵光和苏山的jīng气融合后，好像得到了莫大的能量，一时间光芒大盛，照耀古今，有一种唯我独尊的道韵。

苏山睁开眼，眼神明亮若星辰，却柔和无比，仿佛能包容一切，丝毫锋芒不显。

身体重新变得丰润起来，初一看似乎和原来有些不同，但仔细看又不出来，只是感觉协调了许多。

真气在经脉中汩汩流动，温润无比，似乎没有丝毫锋锐，有一种圆满的意味。

醒来后的苏山，整个人似乎都变了，没有苦大仇深，没有锋芒毕露，反而透着点高僧般的圆满祥和。

缭绕在他身上的本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老道收了回去，而老道又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朱雀石凳上。

此时在苏山眼中，整个空间似乎都没有了秘密。

空间里一片空旷，什么亭台楼阁都是虚妄，都是老道利用阵法的力量化生出的。

只有身边的池子和边上的一块石碑是真实不虚的。

也就是说，老道在这生活了几万年，只有这么两件死物陪他。

在这么一个空旷寂寞的空间里，一生活就是几万年，老道的生活，该有多么寂寞啊！

“老道，我破关后，你能跟我一起出去吗？”苏山认真地问道，他希望能帮帮这亦师亦友的话痨。

“你有这份心就好，身为阵灵离不开这个阵法，这是法则。除非……”老道yù言又止。

“除非什么？”苏山急切道。

“你维护好这阵法，以后还有机会来看我老头其他的就别想这么多了，你能有这份心思，也就不枉费了。”老头回避道。

“除非什么啊？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苏山坚定地回答道。

“除非成为王者，才能逆改法则。”老道无奈道：“不想告诉你，是不想你压力太大。你的天资倒是极有可能成为王者，但是修行的路并不太平，尤其是千年之战后，更是纷争四起。就是当年天庭的真传弟子，他们不敢正面对敌，都会有人敢背后下手，何况你。”

苏山没有再多说，他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平添担忧，但在心里却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成为王者，还老道一个zì　yóu。

这是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