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原面孔僵住,他噤声。
嘉儿叹口气,取起外套离去。
那边,上了车的明旦忽然说:“苏律师,我想到医院去。”
“你是我当事人,我不能鼓励你那样做。”
“我想去探访曹大哥。”
“明旦,他们不是你的朋友。”
明旦微笑:“苏律师,你太看得起我了。”
苏律师只得把她送往医院。
明旦匆匆走上楼,苏律师一直在不徐不疾跟在她后边。
明旦没有见到曹平。
乃婵抱着婴儿挡在病房门前。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曹大哥。”
“他不需要你关心。”
“我——”
乃婵瞪着明旦,“他有妻有儿,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替你挡这一刀,你同他倒底什么关系,大家好好地过日子,你一出现,天下大乱,你是只妖精。”
明旦退后一步,她惊惶失措。
苏律师立刻拉着她走。
乃婵在背后喊:“他若醒不转来,我做鬼不放过你。”
明旦低着头,忍声吞气跟着苏律师走。
在车上,她透过气来:“不关我事。”她落泪。
苏律师拍着她肩膀:“不怕不怕,最坏的已经过去。”
“为什么怪我?”
“人在际遇欠佳之际总要推赖一些什么:风水、人事、运程……好不容易有你送上门去。”
明旦用手掩着脸。
“你不用难过; 祝先生会照顾你; 你若喜欢唱歌; 尔信会支持你; 倘若不; 可以到外国升学。”
“你怎会知道尔信的事。”
苏律师笑笑:“尔信合约,亦由祝先生安排,他想你开心。”
明旦完全明白了。
“你原是祝小姐,不幸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是回家的时候了,明天我带你去见他。”
明旦呆呆地不出声。
苏律师微笑说:“先回家睡一觉再说。”
明旦问她:“半夜你被唤醒出来派出所找我?”
“这是我的工作。”
“麻烦你了。”
“不算什么。”
回到家,天已经大亮,母亲看到她诧异地问:“整夜去了何处,你为何披头散发,身上还有血渍?”
她连忙陪笑:“同事生日,裙上是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