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神卜凤至,两年前还是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沈开觉得有些恶心,微微皱眉,收起扇子:“凤至,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凤至缓缓转过头,傻傻地对他笑了笑。模糊不清地说道:“婊,婊,婊,子的,儿子,你来了。”
话音刚落,白衣一闪袭到床前,抓住凤至的白发往床下一拖,那具瘫软的身体就落到了床下。一脚踏住凤至的脸,沈开手握紫砂壶,将滚烫的水倒了下去。
“没人敢侮辱我的母亲,如果这壶茶不能洗干净你的嘴巴,”沈开的眸光黑得像墨,“我就令人再烧一壶来。”
像不知道痛似的,凤至在他脚下嘿嘿嘿地傻笑。
突然,一只柔软的手臂缠住了沈开的脖子,床上的女人贴了上来。白玉般的手轻轻拿开沈开手中的紫砂壶,语音婉转若黄莺:“他已是将死之人,何苦再折磨他?”
说着,衣服垮到腰间,无限旖旎。
沈开将头扭到一边,冷声道:“把衣服穿上。”
女人朱红的唇几乎贴到沈开的脸颊,娇艳欲滴:“怎么,林小鱼从没告诉过你,她有个双胞胎妹妹?要不要试试,脸一模一样的人,做起来有什么不一样?”
抬手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沈开掀起被子往她身上一丢:“退下!”
女人的声音瞬间冷如寒冰:“我会告诉她你轻薄我,让她杀了你,我的话她什么都听!”
闻言,沈开斜瞥向她,一语不发。
女人复笑,坐起身,除掉腰间的衣物。张开双腿,媚眼如丝:“过来,要了我,我就告诉你凤至转告我的事。你不是想知道你母亲在哪吗?”
沈开移开踩着凤至的脚,面不改色地理了理弄乱的衣襟,微微一笑:“姑娘,不行,你姐给我下了空折枝。你若想要,下面的琴师不错,我马上让人给你弄上来。”
女人脸上的媚笑迅速褪去,她收起双腿,坐直身体:“她给你下的空折枝?哼,原来你不是她的男人,那我也不要了。”
沈开冷笑:“你那么恨你姐姐?”
“当然,”女人冷冷淡淡地穿着衣服,“她是我最恨的人,我第二恨的就是你娘,沈圆月。”
沈开问:“为什么恨你姐?”
女人道:“当初,本该是我去素阁。可她对人牙子说,她敢杀人,我不敢杀人,所以她去素阁,成了第一毒杀,而我沦落至此。”
沈开再问:“为什么恨我娘?”
女人扭头望着他,眼神恨恨的:“我刚被卖的那天,你娘到花楼看热闹。我认出她是天下第一巾帼英雄,求她救我。她却扔给我一把匕首,说她便是花楼的老板娘,我要想救自己,只能刺死她。”
沈开道:“你刺她了吗?”
女人的手指狠狠地绞了一下衣角:“她是定北候,我一个弱女子,怎敢刺她?”
沈开扬眉:“既是如此,你能怪谁?我娘去花楼巡查时总喜欢做这种事。敢刺她的女人她都放了,还送了人家路费。”
女人怔在了当场。
沈开毫不怜香惜玉,他踢了凤至一脚,笑着道:“好了,闹够了。告诉我,凤至说了什么?”
女人回过神:“我不告诉你,你能怎样?你要来硬的,我就叫林小鱼杀了你。”
“你们姐妹,让人恨的地方还真像。”沈开轻声一笑,忽然抬袖一挥。
女人一声惊叫,捂着鲜血淋淋的脖子,惊恐地看着他。
沈开牵牵嘴角:“疼吗?伤口再深半分神仙也救不了你。林小鱼此刻不在这,不是吗?只要你一死,我有多少种谎话可以说?或者你不怕死?”
眼泪从女人脸颊上簌簌滑落。
那张像极了小鱼的脸让沈开不悦,他转过头:“说了,我便叫人给你卖身契和银钱送你回家。”
女人抽泣了一声,颤巍巍道:“西北大旱,凤至算出龙脉被魔物所侵,坏朝廷运势。一旦魔物破脉而出,天下战乱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