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默默地听着,脑子迟钝的思索这他话里的意思。
毕鹤戚凑近他耳边说:“父亲,请允许我临时标记您吧。”
景良途的目光浑浊。
毕鹤戚垂下眼眸道:“我知道您清醒过来后一定会大发雷霆,我也知道我想帮您这句话在您听来可能很虚伪,但我绝对不是来羞辱您的。”
仿佛知道何胥的痛结在哪一般,他细心的抚慰着:“就算我今天临时标记了您,但这并不代表您以后就要为我低头,这一点不会改变。”
“可能会有一点疼,请您忍一忍。”
“很快就好。”
景良途意识到了什么,刚想要推拒,他就感觉到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咬破他的皮肤,并将他的信息素注入进自己的腺体。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是景良途这辈子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浑身酥软,动弹不得,浑身的欲望好像得到了满足,又好像在变本加厉的叫嚣,世间变得颠三倒四,只有后颈的疼痛和酥麻是真实的。
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毕鹤戚,一方面害怕着这种陌生的感觉,另一方面却又深陷其中。
“不不要咬。”
因为这种恐惧,景良途下意识的出声制止,但是很快的又闭上了嘴巴。
他怎么可以表现的这么脆弱。
因为身体的颤抖,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在毕鹤戚的身上留下了划痕,后颈的腺体被注入的感觉让他被迫扬起脸来,眼尾湿润,表情难耐。
临时标记结束后,景良途就仿佛虚脱了一般,跌倒在毕鹤戚的怀里,眼睫还上挂着颤盈盈的泪珠。
毕鹤戚的心脏快速的跳动。
心动的感觉在他的胸膛里没命的冲撞着,提醒着他刚刚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知道何胥醒过来会怎样的大发雷霆。
但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会这么做的。
毕竟从何胥收养自己的那一天起,他就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父亲。
鬼使神差的,他凑近那累得昏倒的男人,在他的额头上,留下浅浅的一吻。
那一刻,他身体莫名有了一顾触电的感觉。
心跳飞快。
不知过了多久,景良途掀起沉重的眼皮,幽幽转醒。
他的发情期是被控制住了吗?
因为什么呢?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景良途感觉自己节操没了,老脸一红。
他觉得不打一下毕鹤戚都对不起他清冷高贵的人设!
他正准备怒气冲冲的下床去做这件事,然后,他可耻的发现,自己身上是光着的。
景良途:【啊!似曾相识燕归来!】
系统:【别激动别激动,还在,还在。】
反复确认过不该疼的地方不疼,景良途才放心的确认这具身体的第一次确实还在。
毕鹤戚那混蛋到底要做什么啊!
正准备大骂一句,他就搁着门听到毕鹤戚的脚步声,感觉自己脊背发麻,赶紧躺了回去,拿好小被子将自己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