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且慢,使得徐发把矛头对准贾琏。
荣国府的护院在徐发明晃晃的刀子跟前,各个垂低着头,极为不堪,昭儿也躲在贾琏身后,脸色苍白。
面对徐发的杀气,贾琏虽有惧意,但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故作从容的朝忠顺王拱了拱手:“叫三爷知晓,贼人喊话,想必不是要羞辱三爷。”
忠顺王听闻后暗自思忖着:这小子说的有理,倘若马贼想要他性命,何须多此一举,只需放一把火,他们就走投无路。
长史在忠顺王耳旁轻声道:“三爷,不如听一听马贼所求何物,再做计较。”
忠顺王摆手示意徐发退下,对着贾琏说道:“庙外马贼为追我而来,倒是连累你们了。”
前世职场,贾琏练就察言观色的本事,忠顺王向他解释,不可能是心里愧疚,而是想要他出面去与马贼周旋。
“瞧你衣着谈吐,不是王孙贵族,也是侯门公府。”
危机关头,容不得贾琏多想,他当即自报家门,“小子名贾琏,家父贾赦。”
忠顺王听完一怔,随后便露出笑意:“你是何时知晓本王身份的。”
贾琏看向长史,一切便都明了。
“哈哈,贾赦那个老浑物,竟有如此聪明伶俐的儿子,真叫人羡慕。”贾赦和贾敬是故去的忠义王伴读,和忠顺王自幼相识。
“我不便出面,便由你去问问庙外马贼,怎样才会退去,可敢?”
“有何不敢!”
“好,徐发,你陪琏小子一同去。”
“琏爷,请。”
贾琏正了正神色,大步往外踏去。
目睹一切的忠顺王对长史轻声道:“昔日,本王与皇兄下江南时,亦如这小子一样意气风发。”
长史回话有:“王爷风采不减当年。”
忠顺王摇了摇头:“年少时,哪会顾虑许多,又何须这小子替我出面,老了,失了以往的锐气。”
“王爷此话,属下不敢苟同,王爷不是失了锐气,而是将锐气收敛起来。”
庙外,数十匹马,几十号马贼对峙相向,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的贾琏说不慌是假的。
马贼首领见到贾琏,眉头一皱,横刀一指:“你是谁?怎会出现在此地?”
嗯…?
听这话,此贼似乎有所顾忌,怪哉,连忠顺王都敢追杀,又有什么可顾虑的,莫非这个人不知道忠顺王的身份。
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尽力一试了,心里面有了计较的贾琏开口道:“荣国府听过没?”
“四王八公,一门两国公那个荣国府?”霎时间,马贼首领脸色变幻莫测,紧盯着贾琏不放。
滔天之祸、滔天之祸啊!
这种时候,还能指使荣国府的人甘愿替他出面,其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
他们追杀的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