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业何德何能,竟能邂逅秀米这般深明大义的女子?
“秀米姐,还有一件事,没对你说。”
黑暗中,艾草声音有点颤抖,怯怯地说。
“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秀米听到艾草的声音中有些颤抖,她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怵。
秀米心里暗暗想:“不会还有什么不幸的消息吧?不能再来了,自己的心真的已经无法承受了。”
“那天,林大哥的车子撞到的人,正是陆芳芳的二哥和她的未婚夫。而建业和陆芳芳,在车祸现场也不期而遇。”
“陆芳芳?她啥时候回来的?”
秀米这才想起,那天等他们到饭店去吃饭,一直未见他们出现。
后来林齐从医院打来了电话,也只是点到为止,说他的车子碰到了摩托车,陪人家去了医院不去饭店吃饭了。
得知他们几人没受伤,秀米便也没再追问,林齐也从那天以后,闭口不谈。
原来,撞到的人是陆芳芳的哥哥和未婚夫,白建业和陆芳芳还在现场碰了面。
这些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
“听说是回来拿户口簿去打结婚证的,那天她哥哥搭着她的未婚夫,正好碰到了林大哥来接我们去县城的车。”
艾草当时就坐在车上,对于发生的一切,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俩见面了有啥反应?”
听到白建业与陆芳芳冤家路窄又重逢了,秀米也很好奇,两人分开了二十五年后,是不是还会如当年那般的激烈。
“都愣住了,两人的眼神中,似乎都有意难平。”
自从白建业见到陆芳芳后,艾草便感觉到白建业每天不再是跟她有说有笑,分享着他的喜怒哀乐,而是沉默寡言,忧心忡忡。
“唉,真是冤家路窄,咋又重逢了呢?”
听到两人都意难平,秀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秀米接着又问艾草:“白建业跟你说过,他跟陆芳芳是怎么分开的吗?”
“没有,我跟他在一起,多数都是谈论你跟他爹娘,极少提及陆芳芳这个人。”
艾草想起了白建业曾经跟自己说过:“想当年,自己少不更事,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抛下有孕在身的妻子,去追求所谓的爱情。后来发现两人观念不合,就和平分手了。自己对妻子和父母满心愧疚,没脸回家请求他们的原谅,只能在外漂泊打工。后来阴差阳错到了新加坡,又因为是黑户,一直没办法正常回国。”
“据陆芳芳所说,白建业跟她私奔后,两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只有大半年。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排除万难,不惜众叛亲离死也要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会只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的时间就分开了呢?”
听到艾草说白建业平日里极少提及他跟陆芳芳的恩怨时,秀米不由地喃喃地嘀咕着说。
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一千万个为什么。
“是呢,我也很好奇,当年明知你已经怀孕在身,他们两人还能不顾一切私奔,为何只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就彻底老死不相往来了呢?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艾草听着秀米这样喃喃地发问,她也跟着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