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把手伸向他,被他握住,然后说:“周惜罇几点来?”
“他说晚点。”
“那我们是找个饭店?订个包厢?”
“我定好了。”陈既把地址发给琮玉:“他那边完事打给我,我告诉你,你带他们过去就好。”
“嗯。”琮玉想把手抽回来:“那你先去睡吧。”
陈既没许她抽走,又攥住她手指,拉到唇边吻了吻:“一起。”
琮玉勾唇,英气又妩媚,故意挑衅他:“不要。”
陈既也没想拐跑她:“少喝咖啡。”
“嗯。”
晚上七点,琮玉带乔枝和常蔓他们在饭店包厢等待,周惜罇跟陈既姗姗来迟。
琮玉还是第一次跟这位监察委员会主任坐在一张饭桌前。
他还是琮玉认识他时那样,个儿高,身材偏瘦,但体态端正,一身深色西装衬得他气宇不凡。
乔枝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没被周惜罇的官衔吓到,很是从容。见他比陈既温和,嘴角还有笑,神情不自觉地更松弛了。
常蔓虽没跟周惜罇见过面,但也算是打过交道,早知道彼此,如平常那样大方。
李西南没个反应,自己姐夫,早见过一百八十遍了。
周惜罇也熬了大夜,昨天逮捕唐观海,直接提到公安局。
公安局的同志们临时给他腾出一个办公室,让他和检察院的同事办公。
审了唐观海一宿,都没供完邱良生兄弟十分之一的犯罪行为。
可见他们做了多少孽。
到白天也没来得及歇一会儿,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了,还得来跟常蔓她们解释。
毕竟她们在各个阶段都给他们提供过帮助。
没理由把普通老百姓牵扯进来,用完了就丢弃,周惜罇信仰的党和他的人品都不允许他这样。
“那我长话短说,大致讲下什么情况,剩下要是有不理解的,可以问陈既。从发现问题,到制定计划,再到实施,都是他牵头,我就是给他提供服务、帮他落实的。”周惜罇很谦虚,也有点玩笑的性质。
严肃氛围又轻松了些。
周惜罇不再客套、卖关子:“陈既想方设法进入良生集团后,一直没被邱良生委以重任,基本都在打杂。但他也没闲着,通过跟唐观海的近一步接触,发现他背着邱良生打听过郭札。也就是你父亲。”
周惜罇最后一句是面向乔枝说的。
乔枝看了陈既一眼,属实没想到他的角色这么重要,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冷漠的花瓶、琮玉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