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缓缓爬了起来,摆弄了一下脚上的高跟鞋,拍了拍旗袍上的灰,有些心疼地抓起蹭破的衣角。
“真是的,乖乖跟我走不就好了,还给自己找罪受。”女人叹了口气,捡起手枪和手电筒慢悠悠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这是一栋废弃的工地,开发商破产了,还没有另外的开发商接手这个赔钱的买卖。
女人不紧不慢地从五楼走下来,一边走还在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手枪。
“白波波说这玩意直接扣扳机就行了。”女人说道,“这怎么不管用?”
女人扣了两下扳机,但是子弹并没有射出来。
等到她边玩枪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李冠兵已经被等候在这的白波波困得结结实实,甚至因为无聊还多困了几道。
傅文安安静静蹲在墙角,大气不敢出。
“姐,太慢了。”白波波叹了口气。
白晓晓瞪了白波波一眼,对着像蛆一样扭动的李冠兵说道:“好好听我说不就好了,用得着这样吗?”
说罢,她对着白波波说道:“带走,回家。”
“是。”白波波点了点头,把李冠兵扛了起来,
白晓晓来到傅文边上伸出了手。
傅文抬头看了眼白晓晓,然后害怕的又低下头去。
“跟我走,不然杀了你。”白晓晓有点不耐烦,把枪口抵在了傅文脑袋上。
傅文颤抖了一下,老老实实跟在了白晓晓身后。
等到李冠兵总算能好好活动身体的时候,他的腿和胳膊已经彻底麻了,动弹不得。
他忍受着酥麻和刺痛站起身来,才看清楚自己到了魔都极其少见的大宅院里。
“这,这是?”李冠兵下意识问道。
“北郊的白家院子。”白晓晓跷着二郎腿坐在了李冠兵面前两张椅子右边的那张上。
李冠兵有些急切地回头看去,只见傅文就在他身后站着,表情很是惊恐。
“李哥,回不去。”傅文说道,“十八弯,还上了车。”
李冠兵知道自己是彻底落在人家手里了,眼下值得同意他们的条件。
“你们想怎么谈?”李冠兵问道。
“别急,先等等。”白晓晓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不在意其他人的颜色闭上了眼睛,似是在小憩。
白波波此时从西边的屋子里搬出来了个四方桌子放在了两张椅子中间,还拿了一壶茶出来给两边各倒了一杯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李冠兵等的焦头烂额,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想什么,把自己晾在这,简直在受刑。
傅文早就坚持不住靠在李冠兵身上睡过去了。
太阳似乎升起来了,亮光打在院子里,李冠兵终于能看清楚这个院子是个什么样子。
白波波站在屋檐下把灯笼一个一个取下来收好,最后把桌子擦了一遍,重新泡了一壶茶。
“白波波,茶。”白晓晓从睡梦中醒来向白波波说道。
白波波把刚刚泡好的茶给白晓晓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白晓晓。”这是一个女人,从声音上来看十分沉稳,像是个领导人一样。
李冠兵下意识扭头向后看,只见一个同样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
与白晓晓身上绣着的牡丹不同,这个女人穿着的旗袍上绣着一棵金色的树。
“李冠兵?”女人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两个月逃亡感受怎么样?”
“不知阁下是什么意思?”李冠兵咬牙切齿,有点想骂但是不敢。
“没什么意思。”女人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十分自然地从白波波手里接过茶水,“我就不弯弯绕绕了。”
“李冠兵先生,你想报仇吗?”女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