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最近做梦很多,他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以往生意出问题的时候就老是做梦。
已经连续做了一周梦了,虽然不乏好梦,但是他觉得只要做梦就会有不好的事情。
这天他找吴贵喝茶的时候吴贵说起洪帮那些人的消息,刘刚脱口而出:“怎么?还没判刑?”
“你话说得轻巧,证据不足,被检察院打下来好几回了。”吴贵细细品了一口茶说道,“我们不能一直把人关着不是?一老找些寻衅滋事的理由羁押着也不是事,最多两周,如果李冠兵不到案我们就得放人了。”
“那李冠兵估计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刘刚着实有点发愁,“你说李冠兵身上,有啥线索能直接定案?”
“有他这个人就行。”吴贵说道,“我们把证据链都弄好了,他就是不想认罪,这铁证如山百口莫辩,他也逃不出。”
“偏偏就是抓不到人。”刘刚擦了擦表说道,“我最近老是做梦,总觉得有什么麻烦事,可能就是这个李冠兵。”
“别多想。”吴贵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说道,“那话怎么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就是想太多。他一个孤家寡人哪有那么多能耐。”
“我这不是怕吗。”刘贵笑了笑,“这事情不结,总得放在心上,怕出篓子。”
吴贵笑着摇头,坐起身给二人分别倒了杯茶,轻轻敲了敲桌子:“这做事啊,没那么多该关心的,盯着一件事做就对了,什么人做什么事,不然活得多累,是吧。”
“是是是。”刘刚说道,“吴局长说得对。”
“别老是这对不对那对不对,咱把手上的事办清楚,其他麻烦有上面的人操心,跟我们没关系。”吴贵看到刘刚端着茶杯不喝,说道,“喝啊,这不是那个哪的大红袍,不是挺贵的?”
“还好,还好,我喝就是。”刘刚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应了几句茶水下肚。
吴贵只盯着刘刚喝完茶又在那发呆,静静看着不多言语。
不知道是刘刚被盯得发毛还是自己想到了什么要紧事,回过神没头没尾问了吴贵一句:“林厅长最近还好吧?”
“你问这做什么?”吴贵问道。
“这有段时间没见了,想请厅长吃个饭不是?”刘刚笑道。
吴贵也跟着笑了:“我跟厅长交流不多,都是我那侄儿去了厅长秘书那里学着做事我才听得多些,你要是有事直接问吴明明,我这里没法给主意。”
“您这话说的。”刘刚笑道,“一会咱们吃个中饭?就我和您吴局长,没别人。”
“行啊,可别去什么高档地方啊,我可受不起。”吴贵作揖回礼。
刘刚当机立断,站起身领着吴贵就走:“不去那种地方,放不开太拘束。我知道一家刚刚开的川菜馆,咱们去那吃。”
“川菜好,川菜男女老少都喜欢,这个好,这个好。”吴贵背着手兴冲冲跟着刘刚走了。
既然提到了吴明明,我们不得不看看他的现状。
魔都政府办公厅的楼通体暗灰色,窗户连成一排,被太阳照射到直晃眼睛。
吴明明在林安手下的黄秘书的教导下暂且做些服务领导的工作,整天练习些察言观色的功夫,也没空在外生事端。
原先一头莫西干发型被黄秘书一声令下拉去剪成了平头,又在吴贵那里要了些钱置办了一套合身的西服,看起来却是像模像样,像是个正经人了。
不过他性子上是闲不住的,整日里见那些大领导心里面有个担惊受怕的人还算好,如果哪天领导忙顾不上到办公室里来他就闲的无事胡乱做为,被人撞见了就马上摆出个忙忙碌碌打扫卫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