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隐没答话,挽离卿一下子摸不准她的意思,语气干巴巴的,“我……我没什么用意,只是看您身体确实虚弱,想到我练习的功法,倘若丞相不想学的话,也没事。”
丞相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像蔫巴的花,毫无精气神,修习功法的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
“将军教我吗?我的意思是……”时隐睁眼,猛地凑近挽离卿,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道:“你亲自教。”
挽离卿不争气的心又开始扑通乱跳,他常年待在边境地区,守护疆土,最近才回京,皮肤并没有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白,但也不黑,刚好能挡住他脸红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的羞赧。
他从小就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女人,今天被摸又被脸贴脸凑近的,脸有点热,他认为这不是害羞,就是觉得……
觉得……
觉得半天他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挽离卿伸手推开时隐,不敢太用力,毕竟她很脆弱,怕他一个用力,就弄伤她了,“我亲自教丞相。”
时隐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瞳孔深处交织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真是单纯,这样的人在军中,也不知是如何生存,会不会经常被骗?
……
陪挽离卿用完膳的时隐回到丞相府。
没多久,书房的门被敲响,“大人,查到是谁的手笔了。”
“进来。”
暗卫统领推门而入,将手中的证据一一在桌面摆放好,“出手之人:暗杀阁万九,二皇子出的钱。”
半个月前,宫中最得宠的九皇子,宠得甚至有让皇帝想改立太子的想法,结果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在自己府中被杀害。
这完全是件突然发生的事,打得众人晕头转向,一下子没什么思绪。
皇帝如今身体不好,皇子们暗中针锋相对,明面上却和谐相处,朝臣们则是开始在暗中站队。
皇位代表着最高的权力,只要是对权力有欲望的皇子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哪怕他立嫡皇子为储君,都避免不了人对皇位的向往……
这种时间,却出现皇子被杀,朝中大臣都清楚这是其他皇子的手笔,但至于是谁的,交由大理寺那边查了半个月前什么都还没查出来,大家暂时也不知道,但心里都有猜测。
猜测归猜测,必须得闷在心里,别说出来,说不定就掉脑袋了。
时隐比大理寺那边率先查到,可她没什么表情,情绪依旧平静,好像只有见到某个人,才能有些变化,这变化,至少现在的她察觉不出来。
“二皇子?一个蠢货。”她轻嗤一声,“你觉得他敢吗?被人拖出来挡枪了,大理寺那边应该也快查到了,去,把这件事安插在太子头上。”
她可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只要自己的利益达成便可,看着他们的内斗,做收渔翁之利,推个没用的皇帝出去,自己在背后做个权倾朝堂、把持朝政的丞相。
……
临近天黑时,跟在军营的兄弟切磋一番的挽离卿才回到将军府,这座府邸被皇帝赏赐下来没多久,有些冷清,就几个做事的下人。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只留几个清理府内的下人就好。
下人们发现挽离卿的身影,立刻跑过来行礼,“将军好。”
他嗯了声,和十多个兄弟进行切磋,难免会伤到些许,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当时还不觉得难受,只觉得激动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