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br>
大柳树村这一带的人仍和以前一样,称红薯为山芋。
随着改革开放节奏的加快,农业改革也是日新月异,现如今已是2001年秋,农耕格局自然优于从前很多,由单一的水稻种植外加农副作物种植变成了粮棉油的专业区划生产。
不过专业化生产也需要一定的土地资源条件,平原地带适合规模生产、专业生产。
但丘陵地带的田地还是以传统种植方式为主,只不过农民和土地的依附关系生了巨大改变,以前农民不敢因地制宜种植农作物或是种植经济作物,毕竟他们的口粮以及一年的收入来源都是那几亩田水稻。
现在不一样了,很多农户只是种一两亩水稻,够吃就行,空出来的田地都是种植经济作物,譬如说棉花、油菜、花生、玉米和山芋等。
农户种植决定种植哪种经济作物是靠望风的,去年棉花卖价高,今年漫山遍野都会是棉花,或是农技站站长说了,今年哪种农作物卖价会很高,于是哪种经济作物就会泛滥。庸置疑,今年老百姓定是听说红薯到时候会值钱,所以田地里出现的都是红薯了。
当然,大柳树村的村民已经很少有田地了,多是被杨天承包了,菜园和花木栽培园并行。村民们多在杨天的园子里做工。
大片种植红薯的是陈家村和窑厂村。
国庆期间。杨天和黄娟都是留在大柳树村陪杨宝他们的,毕竟他们刚搬回来不久,房子还在装修,事情多且不说,地确需要人陪。
闲暇之余。杨天正带着黄娟和杨雪玲在白浪河边上钓鱼。只闻身后不断传来叫哭声。
“这个老梁。又不搞清楚。看来今年又白忙活了!”一人立于山芋地中。扛着锄头。白毛巾擦汗。嘴上叼着过滤嘴香烟。漫骂不绝。
“哥。那人干嘛骂他娘啊!种田种不好。能怪他娘吗?”杨雪玲凑到杨天身边。蹙眉质疑。
“是农技站站长老梁!”杨天忍俊不禁。也难怪。那位老伯音不准。因此很容易引起误会。
杨雪玲急忙哦地一声低头。转身看了看那老伯。似乎是想看看他听到她地话没。
而一旁地黄娟早已是笑成亩地。还想今年捞一笔呢。现在倒好。两毛钱一斤。比冬那头一个壮年气喘吁吁地说到。尽管嘴中埋怨。但壮年还是很敬业地。山芋便宜。但长势良好。他们也不愿意暴殄天物。依然坚持除草。
山那头又有叫苦声,埋怨的对象都是老梁。那个看似可怜的农技站站长。
“哎,那个站长真可怜,一句话说差,弄得人人对他都是哭爹骂娘!”杨雪玲一声长
“我觉得最可怜的还是这些老百姓,因为站长的一个错误判断,耽误了一年的收成!”黄娟喃喃说到,算是反琢磨,这是站长老梁的小计谋,还是上天又给了他一次财的机会?
已是新世纪,农技站站长每天都需要参加很多次省市县地农业科研会、调研会和形势分析会。
照理说就算摸不透市场形势,那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大误差,红薯的价格比冬瓜便宜,这样的事杨天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他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老梁的小把戏。
要是今年红薯真的这么供过于求,杨天倒是觉得自己可以趁机捞一笔,毕竟红薯不用包装,拉到城里就能大赚一笔。
红薯粥、烤红薯、红薯条、芋头糖、山芋果酱等,都是城里的热销产品,还有就是红薯淀粉。
嗖!地起杆,一条长约十寸的大鱼破水而出,鲤鱼,很肥。
“哇,钓了一上午终于钓到大鱼了!”杨雪玲欢喜地蹦起来,随即趴到杨天背上,亲昵地推拉。
杨天仍是平静的笑,心中思考的不是肥鱼,而是那漫山头地山芋。
现在的他不缺钱,但重生后地他明白一点,那就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者,杨宝和黄彪整天在家闲扯,都是一些不找边的项目,倒不如带着他们干一个实实在在的大项目。
在他的印象里,杨宝和黄彪对贩卖农产品可是十分有爱啊!就像古玩家进行古董交易和牧羊人买卖牛羊一样,有时候那不单单是一桩买卖,还有兴趣和体验生活的成分。
回到家中,杨宝和黄彪正在大枫树下面地石桌上下象棋,远远就能听到黄彪的吼声。
“我要悔棋,刚刚那个马我没看到,悔一步,悔一步我铁定能赢你!悔不悔?悔地话中午我把我珍藏的那瓶十年汾酒送你喝!”黄彪先是一阵激动,然后开始谈条件。
他心知杨宝地最大喜好便是酒,不过杨宝很稳重,这一点杨天觉得杨宝很像爷爷杨清堂,喜欢喝酒,但从不贪杯。
“十年汾酒?真的假地?”一说到酒,杨宝来了精神。
“那能骗你了!年初搞货,本想留给你做寿用!”黄彪爽直人,心里藏不住话,要不是钟荷花一直在旁提点,他早把这事说出来了,先前还偷偷喊着要给杨宝惊喜呢!
“我才多大,做什么寿!”杨宝轻笑。心中对黄彪还是信任的。这家伙虽然大嘴巴,但从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