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别哭了,小净说了,你哭她就不开心了。奶奶不是说过么?小净这么好的孩子,可以去天上的,那里有你们喜欢的观音菩萨,没准还有白娘子呢!”老人强作着笑脸,矮下身,摸摸白洁的肩膀。
白洁本就瘦弱的身体仿佛又消减了一圈,靠倒在床榻边,双手紧紧握着白净那一只冰冷的左手。
女孩并没有像很多旁人所想的那样号啕大哭,她只是默默地喘息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似般不住垂落。
没有人会去怀疑姐妹俩的感情,没有人会去怀疑白洁的痛苦。
每天不分白昼地照顾自己十岁的妹妹,每天废寝忘食地关注着妹妹的一息一瞬,每天强颜欢笑地自言自语,乞求让妹妹的痛苦得到缓解……
女孩不哭出声来,不是不够伤心,只是记着妹妹临终说过,不准哭出来……
一个才十三虚岁的女孩,此刻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眸子,都会难以平静,仿佛看透了生死,看透了悲欢,空洞的一片。
时间在分秒间艰难地走过,一直到夜幕降临,城市里喧嚣的灯光闪烁。
白洁眼泪流干后,仿佛也流尽了力气,虚弱地沉沉睡了下去。
陈阳与父母一同走出了医院,三人都沉默着不说话,一直到回车上,陈东才说道:“阿玲,我看这小姑娘真可怜,能想办法找点好的人家收养她才好啊,都快十三岁了,再这么下去,一直住孤儿院总不是个事。”
“咱哪儿,自家孩子养不活的多了去了,不然孤儿院的孩子哪会一年比一年多的,不过你这话倒是真的。这孩子跟我们有缘,看着就心疼,真不希望以后读书都不能好好读,万一消沉下去,就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姑娘了。”吴玲感叹道。
夫妻二人谈论许久,却都是摇头叹息,想不出对策,最后只能作罢。
陈阳收拾心情,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快到三月末了,周五下午提早地幼儿园就放课,拍广告结束的娇娇也终于逃出牢笼般地回来上课,几个小家伙又热闹了起来。
由于常胜老人的病情日益加重,陈阳也早不再当初般放学有机会去练武,学武的事情虽然都没放下,但也都自己琢磨了,于是乎,一放学去干嘛便成了问题。
陈阳作为幼儿园里不少男孩子的公众“情敌”,跟苏晓、娇娇一起走出校门,娇娇还一手拉着带因为人多而带点小羞涩的陈蕾,四人一并走向门口的羊Rou串摊子。
作为让很多孩子都羡慕的“资本”,陈阳是有花不完的零花钱的,至于这钱哪里来的,陈阳也不说,人家也不知道。有好奇的孩子问走地很近的苏晓、娇娇,陈阳为什么有那么多零花钱可以买零食给他们吃,二女孩也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道,陈阳不告诉她们,她们也只管吃。
由于来接的几个家长一般都会稍微晚点,所以陈阳四人有充裕的时间吃完十几串零食。虽然说,陈阳一直教育娇娇,这些路边小吃不干净,但见过娇娇连吃十五串羊Rou串半点事都没有的情况后,陈阳表示无能为力了。
有些人,就是为了消灭某种存在而存在的。
当吃了小嘴油滋滋的娇娇说了大堆关于广告趣闻后,接她的刘芳阿姨终于出现了,娇娇立刻掏出张纸巾擦擦小嘴,装作啥都没吃地扑上去甜甜地喊“妈妈”。
刘芳哪不知道小家伙干了什么,但吃的是人家“镇长公子”家的钱,管她什么事,所以装作不知,只管高兴地抱起女儿,笑着跟陈阳几个打招呼。
几乎同时的,苏正也来接苏晓妹妹回家了,只有陈蕾还跟陈阳站一旁,眼中略带几分失落与羡慕。
小孩子的眼睛是藏不住感情的,跟陈蕾也算很熟的刘芳关心地问道:“蕾蕾,你爸爸呢?还不来接你么?”
陈蕾微微笑着说:“爸爸今天不来接我的。”
“你爸爸不是每次星期五都来接你吗?要晚上才做生意呀。”刘芳好奇地道。
“爸爸跟夏老师有事情要忙呢,所以我今天自己去他店里等他。”陈蕾乖巧地回答。
陈志刚与夏红燕的关系出奇地持续着,陈阳不太明白为什么陈志刚会对那个女人这么有兴趣,或许是他xing格太好,又或许夏红燕真的很能勾住男人。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就陈阳观察,陈蕾最近状态一直不太好。
刘芳与苏正都对陈蕾家的事情有所耳闻,不约而同地露出几分明悟,但也只能嗟叹一番。
娇娇撅嘴道:“要不蕾蕾去我们家吧,我让妈妈做好吃的给你吃哦。”
刘芳正偷偷*拍女儿的屁股让娇娇住嘴呢,陈蕾就说了,“不用了,我不回去爸爸会担心的。”
几人不再多说,大家也知道,陈阳向来是特立独行地紧的孩子,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