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南京的吏部,每六年一次的京查,北京吏部不得干涉南京六部的考察,这就等于南直隶的官员的考察结果都是南京说了算。
自己人考察自己人,那不是想给什么结果就给什么结果吗?
这个问题,臣以为几乎是无解的,动了官府的人,漕帮、船帮必然会清查,到时候漕运受阻,百姓继续被官府压迫。
甚至说,残存的漕帮、船帮之人会搞事情,凿穿过往船只,查都查不到,只要一个月搞个几次沉船,这运河就算是废了。
而且漕帮和船帮只是苏杭这一段的,整条大运河,这种大小帮派,至少有三五十个,
很多都是流动作案,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后,只能抓到几个替罪羊。
这也是为何朝廷对漕运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原因所在了。”
崇祯眼中的寒意慢慢转化成了杀意。
他知道江南之地问题很严重吗,但没有想到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压了下来,恢复了无语之色。
解决不了就顺其自然?这简直就是扯淡的想法,或者说是不愿意改变现状。
无解?去他妈的,那是没有遇到太祖和成祖。
惹火了两位,能把运河两侧的漕帮、船帮给屠个遍。
但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李若涟说的无解在他看来还是有解的,而且还有好几条解决方案。
具体怎么解决,等他在苏州看完后再决定。
李若涟看了看周边,低声道:“东家,要不要看出戏?”
“看戏?”
崇祯怔了怔,若有所思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看看吧!”
“东家,我们先到旁边的客船上吧,免得走露了身份!”
待崇祯等人进入旁边的客船后,李若涟朝着杨青云的儿子杨少安点了点头,两名身穿短打扮的锦衣卫在桅杆上挂了一面旗帜。
只是半刻钟的时间,一条小船快速的使了过来,四人跳上船只。
为首一名瘦高的中年男子,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的油腻之色,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随着靠近,一股浓郁的汗臭味传来。
身后三人也是有些无精打采的,站在男子身后,哈欠连天。
中年男子瞟了一眼船上几人,背靠桅杆有气无力的道:“几位爷从哪儿来呀!做的什么买卖?”
“从通州来!”
杨少安上前,赔笑:“朝廷在草原打了大胜仗,宣府互市大开,蒙古诸部的大量皮毛和药材涌入,咱们在通州码头那里收购了一些,
江南这边的富人们都喜欢这些皮毛和药材,想着过来赚个差价!”
“吆,皮毛?药材?”
为首之人眼睛都要亮了,身后三人也是如此,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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