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七道:“属下方才在外搜寻不良帅的踪迹,本来一无所获,正要同寺卿回禀消息,却在路上碰到一人,说要去大理寺报案,属下当时表明了身份,来人是一个药僮,说是他们家药铺的大夫,已经多日不见踪影了。”
又有人失踪了,两人对视一眼,“那老大夫失踪,是什么情形?”
“属下将报案的人带来了,方才担忧打扰寺卿你们搜查,便让人在门外等。”蒋七指着‘布衣店’的门外说道。
两人同时往门外走,蒋七忙跟了上去。
一个七八岁的小药僮,站在‘布衣店’门口,到底打量着,时不时的探头望店铺里看,已至黄昏时,小药僮的身影显得尤为单薄,见到三人出来,眼里的喜意,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见过王寺卿!”小药僮见到三人出来,忙上前行礼。
王玄之阻止了他的行礼,立刻问道:“小郎君家大夫,是哪个店铺的,又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他临行前可有与你交待过什么?”
小药僮被他扶起,眼泪要掉不掉的,“小的叫根生,师父叫虞仁,他的药铺叫同源堂,就在这间店铺斜对面,再往前走几间便到了,他三天前说去山上采药,叫小的好生照顾店里的药材,这几日只接那种能等的病,叫小的记录好,等他回来再说。其他急的病,全部推荐他们去旁边同仁堂。”
他边走边问小药僮话,先是问了大夫的年龄、外貌、衣着等特征,得到了答案,又问,“你师父可说过其他的话?”王玄之根据他指的地方,带着道一同他便过去了,“蒋七你在此等着其他兄弟,若是有人来,便让他们到同源堂。”
小药僮摇了摇头,说话时带了哭腔,“师父只交待了这些,往常他要上山采药,都是这样交待我的,可是这次,他都出去三天了,小的左等左等师父不到,怀疑他出事了。”
王玄之:“上山采药那么多的意外,你怎么判断他出事了的。”
小药僮:“同源堂全靠师父给人看病支撑着,他曾经说过,若非买不起一些药材,需要自己上山采药,他是一天都不想耽搁给人看病的,”他的眼里全是自责,“若非师父捡到小的,他一个人的生活也是很好的,便是偶尔没有药材,也是能过下去的,不用冒险进山里。”
王玄之又问,“你知晓你师父去了哪座山吗?”
小药僮摇头,“师父只说有个贵人生病了,他需要采一株雪莲花,可他没有说过去哪座山。”
道一适时开口,“雪莲花的花期在七月至九月,其生长环境极其恶劣,它生存的地方,一般的植物根本没办法存活,可它却不同,能在极其严寒的环境下生存,尤其是常年冰雪覆盖的地方,那里的气极为稀薄,人若是去了,很容易呼吸困难,若是身体不好的,很容易迷失在采雪莲花的路上。”
“它也有能在极其炎热的环境下生存,也就是极寒或者极热的地方。”
“雪莲花性温,味甘苦,入肝、脾、肾三经,具除寒、壮阳、调经、止血之功,等症状。正因为它如此复杂的生存习性,以及特有的生长环境,此花极其稀有,方才有了独特的药理作用,及其价
值。”
王玄之分析起来,“极寒极热之地,长安城附近倒是有一处,骑马两个时辰左右,在长安城外的太白山,此山常有积雪,无草木,故曰太白。”
小药僮迷茫又带着希冀的看着他们,“师父他人很好的,王寺卿你们一定要帮小的找到他呀。”
恰在此时蒋七带着陈舒光一行人过来,“蒋七你带一队人,去城外的太白山,找同源堂的大夫,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身高在五尺三左右,身着蓝布衣,脚上穿的是黑色靴子,背的是半尺高,九寸宽的药蒌,名字叫虞仁,此人是同源堂的大夫,三日前去太白山采药,至今未归。”